夜染和白景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是怎样知道的!
夜染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他毫不在意的道:“看来,你好像也不简单啊!居然连这都查得出来!”
“是你们太小看我了!你们认为没有点保命的手段,我敢去惹你们吗?”
白景陌认同的点头:“那倒是!”
随及也很平静的开口:“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名不虚传。”
果然,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等她乖乖送上门。
谁能想到震惊天下的阵法天才居然是个女子呢!
“知道就好,如果实在斗不过你们,我想,天下第一庄的阵法不是谁都可以破的!相信夜染你自己深有体会。”
“哦!话题扯得有远了,白景陌,看来你是来告诉我,白家灭掉端木家是不可能的咯!”
白景陌温柔的笑道:“是的!”
“那你就闪一边去!”
冰凌儿眼神微冷,说道:“早知道你们不会乖乖就范。”
“所以,你会为了自己的父亲而跟自己的好兄弟为敌吗?夜染!”
声音平静而温柔。
夜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无忧!你敢!”
白景陌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干净纯粹的女子,居然会如此的冷血无情!他手掌一拍,桌子瞬间化为废墟。
不理会他的震怒,冰凌儿笑眯眯的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冰凌儿的眼里的笑容很璀璨,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只是那深处,冷光寒然。
冰凌儿也不摧他,淡淡的说道:“端木家对于依沫来说是挥之不去的恶耗,但总有人自作聪明的想把她送回去,殊不知她一但再踏进那个地方,伴随她的永远都是她的恶梦,真不知道你是为她好呢?还是只想让她重新恢复你未婚妻的身份呢?白景陌?”
“如果真的喜欢她的人,是不会再让她回去的!你说是吗?白景陌?”
依沫突然发现自己很可怜,当年她好不容易从那个牢笼中逃出来,没想到一直说爱她的人居然要重新把她送回去。
真是讽刺!
她笑道:“如果真的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会怎么做呢!所以,不要再拿为我好这种恶心的借口来掩饰你那肮脏的心思!那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依沫语气里的厌恶让白景陌如五雷轰顶,他不明白他到底错在了那里!为什么他的沫儿会讨厌他!她不是最喜欢端木家吗?为什么她要毁了端木家?
他不禁失声大叫:“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端木家吗?我帮你护住它不好吗?”
“谁告诉你我喜欢端木家?你难道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觉得端木家很恶心吗!没想到你居然还要把我送去我最讨厌的地方,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
依沫苦笑,曾经,以为成长就是蜕变,就是与成熟搭边,而后才知道,这个过程是如此的疲惫,断了幻念,敲了疼痛。于是,只能在时光深处,轻挽孤独,静静地舔舐岁月繁华落尽后带来的伤痕累累。
怎么会!不可能啊!难道……端木家骗了他!他被端木家骗了?沫儿讨厌端木家!
夜染看着自家兄弟煞白的脸色,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守护端木家这样的家族,他说……
端木家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守护她最喜欢的地方。
“无忧。”
“怎么?考虑好了?”
“嗯。”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冰凌儿笃定的说。
夜染苦笑,在她面前,他们第一次这么-无力!他不禁想到了墨言,那个家伙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惨过。
人生如棋,你对手就是命运;人生如棋,它不用你去开局,因为它已经摆好了一个残局等着你。
他们现在就像被她随意摆弄的棋子,这一次这一盘棋局,无解!
拉上一旁已经无力的白景陌,冲冲跑出了长公主府。
办完了正事,冰凌儿开始办琐事。
“依沫,你给晨思白送一幅画过去!轻盈,云木深的由你送。”
“还有,你们俩办完事后,去把玲珑楼的银票全部打包回来,然后再把玲珑楼高价出售,把银子拿回来给我!”
两人无语翻白眼,又来了!小姐见钱眼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呢?
两人吐槽归吐槽,还是恭敬的应到:“是。”
两人走后,从暗处传来一道声音。
“少主,叛徒找到了!”
“嗯,把庄外所有势力的眼线全部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是。”暗处的人接到命令,悄然无息的离去。
冰凌儿冷笑道,是时候来一次大扫除了!
如今的天不算冷,但夜染觉得,这是他过过最寒冷的一个春天;白景陌觉得,这是他感受过最寒冷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