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人之将死(2 / 2)

不论皇子到底有没有谋逆的想法,顶着这个名头就要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是在自由的基础之上被禁锢着。

私下里的招兵买马一旦被发现,有心人就会把这当成是一种别有深意的象征,一旦小题大做就会导致覆水难收的结果。

皇子之间的倾轧在历朝历代都是很常见的,但是很少会这么直白的两厢爆料出来。

这种事本身便是烫手山芋,无论是谁去做只怕都不能讨好。

那么倒不如讨皇帝开心,先要得出他所想听到的想法,满足一下人之将死的心愿再说旁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大约先要去找找这私铸兵器之处了。”李长歌将一直握在手中的茶盏放下。

天色乍明,风自窗棂拂过,带着些许寒凉。

“怎么,可是冷了?”拓跋桁见她规避风寒,便担心的问道。

李长歌只是摇头,“无妨,只是许久没有吹过这样的风了。”

这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刮了出来,带着几分不详的味道。

李长歌的直觉告诉她,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拓跋桁没有再问,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默契,在关系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前,并不会多去干涉对方的想法。

用过早膳之后,拓跋桁推着李长歌审讯两位皇子被拘起来的下属。

哪知这几个下属倒是性格刚硬,就是不愿意将地点说出来,哪怕是动用了各种刑法都没有什么用。

两人审了一整日,却也没什么成果。

“如果这些属下都是这般死硬,只怕是不必审下去了。”从地牢出来之后,李长歌皱着眉头,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

这个突破口如若找不到,那么想要查出这两位皇子背后都有些什么龃龉,只怕是非常困难了。

正当她沉思之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了清晰的一阵马蹄声。

“属下参见皇子和皇子妃。”一阵黄沙过后,只见皇宫内的护卫首领王贺跪在了地上行礼。

李长歌无端的心里一紧,轻声叹息着问道:“可是皇宫的那位出了事情?”

王贺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这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点了点头应和道:“还请两位赶紧进宫吧,否则的话,只怕是最后一面都难了。”

一阵沉默之后,拓拔桁并未言及其他,闷着头上了身旁的马车。

李长歌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让其欢给他打赏了紧跟着也让人将自己推了上去。

一路无言,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在门口。

但是没有人说话,显得气氛有点沉默。

众人面上的表情各异,各有各的思量,都纷纷的谋算着自己到底能够得到些什么。

见到二人前来,还是国子监的老臣,拓拔桁的老师翁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方的压抑,“太医方才已经下过了一次诊断,说是皇上现在已经只是回光返照了,全凭借着参汤吊着这口气儿了。”

此话一出,不停则已,一听瞬间就让人有些发闷。

拓拔沅靠在柱子旁边,双手抱在胸前,腔调很是奇怪:“既然这样的话,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皇位要交给谁来坐比较好?”

这话可以是说很大逆不道了,但是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人人自危难保,谁能还能管他都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拓拔浚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的反讽回去,“要怎么也都是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才是,你算老几?更何况你自己做了什么还没点数,何苦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是啊,您是太子殿下,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拓拔沅的面颊上笼罩了一层阴翳的神情,说道:“可别忘了,咱两现在是半斤对八两,生死大权可都掌握在二哥手上呢,谁也嘲笑不得。”

这就是在把火引到了拓拔桁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拓拔浚刚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拓拔含章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和往日的温和干净不同,更像是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压。

身后跟着一众朝臣面色如土,大气都不敢喘。

“方才在诸位朝臣的注视下,我替父皇将这一纸诏书都拟好了,现在就由国子监的翁大人宣读吧。”拓拔含章示意小太监将圣旨交给了翁褐。

众人纷纷跪下,等待着圣旨的宣读。

翁褐弯腰毕恭毕敬的接过了圣旨,刚刚打开,里面的内容就震惊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翁大人莫非也是年纪大,舌头不利索了?”

见他好久都没有反应,拓拔沅试探性的抬起头调侃道,话语之中的嘲讽意味丝毫都没有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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