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南疆三皇子可有何问题?”
见他急急忙忙要自己调查牧云礼,好似心急如焚的模样,陆长维直觉里面有问题,可究竟怎么了,他也说不上来,只知拓跋桁是在怀疑牧云礼,不然也不会派他去南疆,打听清楚牧云礼的情况。
“他的问题大了。”拓跋桁毫不夸张的说,“本来只是朝拜而已,但他暗地里却带来诸多亲信,而且为人阴毒狡猾,狂妄自大,不把朕放眼里,朕看他此次来,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务必要查清楚他的目的,不能让他为祸端南。”
身为端南皇帝,一国之君,他不允许任何人在端南撒野,牧云礼也不要痴心妄想,他最好相安无事的待到离开,否则自己让他有来无回。
眉头越皱越紧,陆长维也感叹此事并不简单,能让拓跋桁如此的担忧,可见牧云礼是多么越界,作为异国皇子,若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在端南耀武扬威,有恃无恐,那是令他们所不容的。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查清事实,给您一个交代。”
有他这句话在,拓跋桁倒也安心了,“此行万事小心,有事记得写信回来。”
“好。”陆长维点点头,半晌,他有一点迟疑,“离开之前,臣想向一个人道别。”
他指的那个人是谁,拓跋桁又岂会不知,“去吧,和她说些体己的话,只是不要透露你此行的目的便好。”
他们是在暗处小心观察,此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毕竟也算保密行动,因此长乐就不必知晓了。
“多谢皇上。”
陆长维心里面有数,和他告别之后,便去找长乐了。
彼时,长乐正在宫里绣花,看到他的身影出现以后,简直兴奋的不得了,仿若一只蝴蝶,灿笑着奔向他,“长维,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他平日里忙的不行,常常一天只能见上一面,还要长乐主动找他,而且每次说话都不超过一炷香的功夫,不能聊个尽兴,让长乐很苦恼,但又不能妨碍他做事,总是扫兴而归,难得今日见他主动来找自己,兴奋之情,可见一斑。
“我要出去做事。”陆长维说,“临行之前,来看看你,同你告别。”
自从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他便越发离不开长乐了,只想每时每刻与她待在一起,寸步不离。
怎奈何现在有任务在身,让他没办法随心所欲,只能再多看她两眼,把她的样子深深镌刻在心里,即便人在南疆,想起她时,也是满面笑容。
“你要去哪儿啊?”
长乐并不知道他要走那么远,以为只是在城中做事呢,倘若她知道陆长维要去南疆的话,恐怕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至少也要依依告别一个时辰,不像现在这般匆忙。
“去…”想到拓跋桁的叮嘱,陆长维改口道,“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归期未定。”
长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不能说,自然没有多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她不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巨,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她只知道在这个过程里,她会很想念陆长维。
陆长维从怀里拿出一支玉佩,递到她的面前,声音温柔,如沐春风,“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这些年来,一直戴在身上,寸步不离,今日我将它送给你,你看见它,便如同见了我。”
这个玉佩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凡响,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送给长乐,因为最重要的东西,就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暖阳之下,玉佩闪闪发光,带着晶莹剔透的亮,长乐缓缓接下,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暖流滑过,“我会好好珍惜它的,便如同珍惜你一样。”
玉佩身上带着温度,暖烘烘的,就像是陆长维的体温,无限美好,令她眷恋。
“乖乖待在皇宫,等我回来。”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陆长维给了她一个拥抱,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现在离别在即,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一心就只想抱抱她,接下来的很久他都见不到她,一定会很想她,到时想想这个拥抱,心中也会十分温暖。
“…好。”长乐抱住了他,贪恋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以及此时此刻,流淌在两人之间的美好,“一路平安,要是得空,记得给我写信。”
别离前的温存,比平日的温柔,更加令她眷恋,她想,她会永远的记住这一刻,并且安心留在皇宫,等他圆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