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整理着床边的药瓶,又摸了摸拓跋桁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长乐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他们家一直冰着脸,做事严肃的兄长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顿时满脸都是心疼。
而李长歌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要一边照顾着拓跋桁的伤势,一边还得帮助长乐稳固朝堂。
余神医一直没有回信,他也只能用药丸喂养着拓跋桁的身体,不至于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但这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长乐,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要放弃希望……”李长歌小神的嘀咕道。
而边上的长乐却是一字未漏的听到了耳朵里,“自然,大不了抛弃这江山,天高海阔任鸟飞!”
“哈哈,净说胡话。”李长歌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再看向窗外的时候,那一小片蓝天让她愣住。
她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做龙中鸟,而不能在外面翱翔?
因为失去了这里,他们也等于没了翅膀。
长乐几次上朝,每次都不改朝务,就专门和那些乱党对峙,强压要立储君的人。
眼看着政务堆积的越来越多,长乐为了避嫌便一直没有触碰。
可这些政务堆积起来,其他的地方势力没有收到回执,难免会引起混乱!
“该怎么办,该怎么……”长乐已经用她所能,试图将事情做到最好了。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李长歌沉思片刻,有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
“也许我可以假扮成拓跋桁上朝。”李长歌话音未落,长乐傻眼的看着她。
“怎…怎么假扮?”长乐见她一脸憔悴,以为她和自己一样快给那群家伙逼疯了!
“易容术。”
等李长歌换上妆容,在穿上拓跋桁的朝服时,看着面前的铜镜,渐渐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和她脑子里所想的一样,五官立体有型,俊朗而又帅气的脸。
除了一双眼睛并没有拓跋桁那般炯炯有神以外,倒也学了个七八成。
这件事情除了长乐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因为拓跋桁的朝服过于宽大,与李长歌身形不符。李长歌特地在一个晚上里制作出临时骨架,用来帮忙撑起整件朝服。
“好了吗?”长乐在门口来回旋转,等李长歌出来的时候,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怎么样?”李长歌还特地换了声音道。
长乐连忙点了点头,刚刚没能仔细看,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兄长从床上爬起来了。
可现在细细的瞧上两眼还是有些不对的,但是前朝那些大臣每天都隔着珠帘上朝,想来他兄长那张脸应该也没几个人记得。
李长歌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到了早朝时间。
“上朝!”
“皇上还未病愈,今儿个又是长公主上朝吗?”一人突然说道,带着一群人跟在后面哄笑。
那太监面色一凝,顿时给气得脸红,再看长公主还没来,连忙要去找人。
还未跨出半步,就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突然出现。
太监微愣的看了片刻,颤声道:“皇上?”
前朝的大臣全都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皇上,只见他坐在龙椅上确实和平日如出一辙,没有异样。
只是底下个个众说纷纭。
“皇上怎么突然就好了?还没有风声的?”
“而且今天的皇上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事有蹊跷啊……”
“肃静。”李长歌假扮的拓跋桁突然出声,那气质也是学了个八成。
底下那些大臣就分心谈天,此时也没注意这其中的不对,一个个顿时不敢讲话。
接下来处理朝政,因为李长歌有些时候没有了解前朝事情,差点答不上来。
好在边上的太监都及时帮忙圆场。
突然一位大臣走出,看着李长歌,眼底满是怀疑。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潮州水患,皇上拟定钦差大人一事?”那大臣侃侃出口,一脸严肃。
李长歌却是微愣,她怎么不记得有潮州水患?
莫非是圈套?
“这位爱卿倒是和朕说说,潮州何事又水患?”
“现在全国上下都高度紧张,若是爱卿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扰乱了民心可就不好了。”
“这谎报灾情时什么罪,爱卿不妨问问尚刑司。”
李长歌话音刚落,便看了他一眼,那大臣顿时闭嘴,说笑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