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岁数不大,胆子倒不小,竟敢找弋空比试,着实佩服。站在约摸百米的距离外,看这位男子十六七岁模样,身穿黯色长袍,头发以竹簪束起。肤白如雪,衬托得五官分外鲜明,双唇如胭脂般红润,显露出丝丝女气。虽模样不如白、弋两位品貌非凡,倒也有几分俊美,十分耐看。
“你是什么人?我弋空的名讳岂是谁人都能直呼的,竟敢冒然前来,怕是来送死的。”
“是是是,这六界,谁不知道苍玄大尊的威名。小弟自幼听闻大尊超出六界,能力非凡,无人能敌,谁也不敢惹啊。”男子低眉顺眼,点头弯腰,虽说着恭维的话,但听上去像故意而为之。
没想到,这弋空居然还有个称号,难怪这么自大嚣张。看他两手抱拳,交于胸前,听着男子的话微微点头,面带笑容,一副满意十足的样子。这小子,就是喜欢别人说好话,吃软不吃硬。
男子此时转换面孔,略带好挑衅地说:“小弟早就崇拜于大尊的威名,今日特来讨教,不知大尊赏脸与否。”
“有胆量,我也好久没有比划比划了,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等会可别求着喊救命。”弋空嘴角上扬,昂首挺胸,自信满满。风吹过,卷起片片落叶,原是那弋空旋跃而起,一瞬便移到男子面前,来不及看清。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遮拦隔架,叫道:“大尊且慢!这地方狭窄,施展不开,何不找个宽敞的地方,再比划也不迟。”
弋空停下手,现出不耐烦的表情,跟着男人就要走,丝毫没有怀疑,许是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只是,有言云是真名士自风流,这男子遮遮掩掩,一点都不痛快,明显不是弋空的对手。看来必是故意挑衅,心里面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
“等会儿,不要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肯定是故意引开你,可别中计了。”
“看他有什么花招,赢不了这奶娃娃,我苍玄大尊弋空的名号就倒着写。”
话音未落,两人齐化为一团黑气,向东飞去,不等我制止便已不见踪影,只剩得片片落叶,缓缓落下,归于尘土。短短相处,不难看出,弋空总是这般意气用事,场次下去,必遭祸事。
不由得想起以前,我亦这般感情用事,到最后也是自讨苦吃,还搭了亲哥一条命。人啊,就是感情的容器,承载着七情六欲,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终将为此买单。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天色渐暗,大片大片的黑肆意蔓延天空,本有些许弱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投射出影子,现也渐渐消失。似一片洪水,慢慢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弋空?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一片寂静。内心的慌乱和对未知事物的惧怕使我坐立不安,叫得更加大声了。
“弋空!快回来!”
此番喊叫,虽有应声,却不是弋空,耳处传来阵阵奸笑,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里十分阴险。声声入耳,刺激着我的大脑,似重锤敲打,又如利刃刺击。我拉扯着头发,眼睛睁到最大,却说不出话来,渐渐打击之下,终是倒地,眼皮也越来越重眼前一片模糊。
难道,这是调虎离山,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