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白金垣便走了进来,他朝着顾庭芳行了一礼,“君上,老臣在宫门口看到一学子滚钉告御状,便将人给带了进来。”
话落,门口便走进了一浑身是血,极度狼狈的书生。
他往殿前一跪,扯着嗓子道。
“殷氏奸佞祸国殃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是非不分、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不除之,大殷危矣啊!”
“……”殷鹿竹抬眸,突然之间,视线便与沈南箫对在了一起。
后者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殷鹿竹也没在意,只是冷笑一声,垂眸看着地上的书生。
“骂老子的时候你一套一套的,科考的时候半天崩不出一个屁,你也好意思叫屈!”
“说说吧,怎么回事?”顾庭芳散漫的声音,却透着丝丝凉意。
书生行了一礼,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道:“君上,便是因为我等没钱,没法贿赂殷世子,便让我等高中无望!”
“……”殷鹿竹轻抿唇瓣,“行了,你自己什么能力心里没点数么?”
“若让你等废物入朝为官,岂不让天下贻笑大方!”
“殷鹿竹,你奸佞祸国,定会遭报应的。”
瞧着男人暴跳如雷的模样,殷鹿竹只是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句。
“科举在即,本官收受贿赂闹得沸沸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为防万一,尔等的卷子,皆是皇内阁学士亲自阅览,后呈君上,直至放榜,才知名字,与我何干?”
闻言,男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