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望着她,脸色透着丝丝阴沉,半晌不曾说话,也不曾移开目光。
他不开口,殷鹿竹也不敢动。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度嫌弃道:“烂泥扶不上墙!”
“……”殷鹿竹心下不悦,面上却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君上说得对。”
这个狗皇帝,烂泥好好的烂在地上,他非得把人家扶上墙,多管闲事!
“砰!”这话传入耳膜,顾庭芳恼怒的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案桌。
瞬间,正在舞动的舞姬便跪了下来,文臣及家属个个噤若寒蝉。
沈南箫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用眼神询问道:怎么了?
“……”顾庭芳后知后觉。
他狠狠地瞥了一眼殷鹿竹,又强压下心中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刚刚桌上有一条蛇。”
闻言,殷鹿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狗皇帝这反应,害得她还以为不小心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真是吓死她了。
“哼!”顾庭芳轻哼一声,直接拂袖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群臣。
见他都走了,殷鹿竹便也没有再待在这里敷衍,直接回了自己的帐子歇息。
这地方,若是可以的话,她连来都不想来。
……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
殷鹿竹躺在帐子里,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