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点了点头,她盯望着白金垣,红唇轻启,“此事,乃大公子所为,侯爷毫不知情,若说有罪,也只是管教不严之罪,罪不至死。”
殷鹿竹的声音传入耳膜,白金垣与白言辞皆是一怔。
“父亲!”白言辞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慌张,“殷鹿竹,你休得胡言!”
“侯爷,此事很大,瞒不住的,你是要荣国侯府满门荣耀不灭,还是带着百年基业一起去面见你白家祖先么?”
殷鹿竹没再言语,只是看着白金垣。
她神色冷漠,妖异的眸光渐渐被嗜血取代,还夹杂了一缕淡淡的冷冽与暗沉。
“你想如何?”
白金垣问道。
“舍大公子一人,保得荣国侯府百年荣光。”
殷鹿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透着丝丝缕缕的蛊惑,钻入人心,一点一点的将之腐蚀殆尽。
“若我不呢?”白金垣一双眼睛扫过白言辞,有些心痛的问了一句。
后者咧嘴一笑。
“偌大的荣国侯府已被驭冥军包围,只待一声令下,九族惧亡!”
“此事与九族何干!”白金垣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斥问。
殷鹿竹也站了起来。
“侯爷,自古以来死者为大,而你们去偷盗尸体,将其肉卖给百姓吞食,此等天怒人怨之事,已经犯下众怒了!”
“父亲!”瞧着白金垣脸上一闪而过的动摇,白言辞有些急了。
他在白金垣跟前跪了下来,“父亲,不要舍弃儿子,我们面见君上,父亲为大殷立下战功,君上不会忍心的。”
“白公子,众怒难平,君上便是为难,才将此事交给了我,你莫要为难侯爷了。”
上前一步,殷鹿竹盯望着他,那一字一句,犹如催命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