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她不得而知的情趣？
好在郭燕妮不是个喜欢多嘴询问的人，只笑了笑就算了。
三个人进了书房，郭燕妮打算离开，却被郭爸爸拦住了：“既然你也参与了这个项目，就留下来一起听吧。”
郭燕妮立刻看向陆占南，见陆占南没有反对，这才心怀忐忑的坐了四分之一个屁股。
楚喃喃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掉下来。
等所有人坐定了之后，郭爸爸才道：“你这个项目不错。”
陆占南一脸坦然，他看中的项目怎么可能不好？只不过一个着眼于长期收益，而另一个着眼于短期收益罢了。
“但你这个项目，做不长。”郭爸爸话锋一转，笑得意味深长。
郭燕妮立刻瞪圆了眼睛，满脸警告。
她的陆哥哥可是个惠及民生的人，怎么可能选一个做不长的项目呢！
不许这么想她的陆哥哥！
但陆占南却笑了笑，佩服道：“郭伯父好眼力，项目都还没有开始，就看出其中的问题了。”
郭燕妮失声道：“不会吧！这么好的项目，怎么可能做不长呢！”
郭爸爸淡淡的看了郭燕妮一眼，对陆占南道：“看来，我这个女儿还被瞒在谷里。不如，你来跟她说说，为什么你这个项目，看着很好，但做不长？”
陆占南倒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直截了当的解释起来。
“燕妮，正如伯父所言，这个项目确实做不长，不仅做不长，而且做不久。”
‘我们没有自己的商户，如何确定我们的商户是稳定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只是中间商，哪家的中间商能做长久？’
郭燕妮据理力争：“那是因为之前的中间商都不够有良心。只要我们足够的有良心，还害怕自己的项目做不长久吗？”
“虽然做小生意的商家有很多都做不长，但每年不都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吗？只要我们能够及时更新我们的商户库不就好了？”
“至于客户的问题，我们的品牌做出来了，还怕之后没有客户？”
陆占南饶有兴趣的看着郭燕妮。他在郭燕妮的身上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年轻且天真。
“我问你，我们早期如何获得客户？”
“地推吧。”郭燕妮有些不大确定，“或者我们可以发布优惠信息？现在哪怕是年轻人都想要有优惠。”
“好，我们做了一段时间优惠之后，忽然收掉了所有的优惠政策，那客户是否还能留存住？”
“这……”郭燕妮卡壳了，对啊，优惠带来的客户根本不可能长久。
楚喃喃笑道：“我想，陆占南跟伯父的意思是，这个项目早期对市场的占有应该只是一个开始的成功，真正的难点应该是后面的维持吧？”
“无论是后续大家看见了商机之后的疯狂涌入，还是程序的开发和维护，都需要一大笔的费用，而目前的商家和客户缺口并不能很好的维护住这个缺口？”
陆占南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人力。我们需要给所有的商户配备骑手，这就是一大笔的支出。正如郭伯父所言，这是个一眼就能看见商机的项目，但看的久了，就该知道，这里头除了一开始，根本没有赚钱的可能性。”
郭燕妮张大了嘴巴，左看看右看看，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