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松开她来,叶布舒好整以暇的靠着枕头轻轻吁了口气,点点细微的汗爬上了额头。
没想到受了寒伤口恶化得这么快,东莪瞄了一眼他额头渗出的毛毛汗,却极不厚道的升起一丝快意:活该!
端起食盒放到他盖着被子的腿上放好,还没做下一步就听到他不高兴的问:“你怎么把食盒放在我身上!”
“那不然要怎样!你怎么要求那么多!”东莪眼睛一瞪没了好气。
“我要求多?你见过谁这样对待病人?”
“别人我不知道,我就这样儿!这是我的极限了!四爷若这样都不满意,就把我给退回去得了!”说罢东莪头一偏,摆出了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来,似乎下一步就要不管不顾的起身走人。
沉默了良久,意外的听到叶布舒低低的说:“得、就这么吃吧。”闻声不可思议的溜过了眼珠快速瞟了他一眼。为今天终于意外扭转回一局得了得意。
拿起食盒里的筷子先生讲课一样指了指里头问:“先喝汤?先吃菜?还是盛饭?”
“喝汤!”
“瞧吧,放在面前多好,你自己能看到,可以有选择。”
低头盛汤的东莪在那一丝得意中微微找到点平衡,口气也轻松了一些。一抬眼帘、看到叶布舒面容上浮起的温柔笑意,一时间让她忘了言语。
“端这么高干嘛?难道只让我看?”稍纵即逝,从前那个人又无影无踪了。
一勺一勺舀着汤送到他嘴边,东莪在这香味四溢的勾引下,终于饥肠辘辘的升腾起了难耐的饥饿感来。却不得不一鼓作气的将他服侍到底。偏他又一碗汤喝了大半天,明明不烫非要吹了又吹,东莪实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不言不语的两个人一个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个暗骂连连的痛苦不堪。
“为什么不用膳?”终于良心发现,这个福晋还在饿肚子。叶布舒平淡的扫了一眼满桌的佳肴:“你喜欢的厨子都没换,不会跑味儿”临了见东莪不言语,叶布舒再不开口,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模样,继续心安理得被伺候着用膳。两个人一来一往的一个喂一个吃,不知情的见了倒也不乏和谐。
“刚才为什么哭了?”心情逐渐在祭了五脏庙之后好了不少,叶布舒仿若不经意的闲聊般,瞄着她的脸淡淡的问。只是那平淡的问话却僵了东莪的身子,半饷没听她出声,叶布舒认真看了她一眼又说“是因为我对你不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都不是,我根本没哭过”,“是吗?”
东莪感到那眼神好像拨开了她的心房,将她心底的秘密窥见了个干净。“我以为是我虐待你,让你想起了某个人的好。”霎时空气凝固成冰,将他俩都封在里头憋闷得窒息起来。
肺叶尖的疼痛又袭来,东莪想要大口呼吸,却又害怕那痛楚万劫不复的将她毁灭。手中的碗放了下来,雾气浮上了眼眶,别过头去,躲着那灼热的目光。不明白为什么叶布舒要像一个侩子手凌迟罪人一样折磨自己,那些害怕想起的事,不能触碰的事,他却偏偏要提起、偏偏要拨开。他带着恶意刺探的口气和挑衅的痞气将那句话说得如此轻飘和无所谓,却有效的重重戳痛了她的心。难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高兴和满意吗?
叶布舒平复的情绪渐渐又燃起了一丝苗头,随着东莪晶莹的泪从轻侧着的面颊滑落,他的的胸口明显起伏了起来:“是我猜对了?”
“四爷、你多心了”沉默了好长一会儿,艰难的撒了这个弥天大谎,眼泪却像断线的珠一颗颗落下,也一颗颗打在叶布舒的心头,滴水穿石的将心穿出了无数窟窿。这个谎撒得太差劲了。
“不-是-就-好”闭上眼睛任那万箭穿心,身体里还剩一丝力气没来得及撤离,竟然艰难的坐直了身子拿走隔挡着他们的食盒,小小心心的把她拉进了怀里,怔怔再说:“不是就好。”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自己这样愚蠢的问话,却在疯狂的嫉妒中刹不住车的一问到底;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会说‘是的、你说对了’,不管她的谎话有多荒谬多苍白,此时都美妙如天籁,切让这层伤心的窗户纸别被捅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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