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虐杀动物这条罪名是一定成立的,不知道这块土地上有没有动物协会,要是有的话,会不会把自己给捕了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吃不到鸡翅膀也就算了,还要被按上个罪名,那就实在是不值了,她可是好奇的乖宝宝,绝对没有要杀生的意思。喂喂喂,张小涵,你想到那里去了。还不快赶路。
范玉豪边走边看到张小涵在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撅着个嘴,一会儿好像在喃喃自语,反正他也是一句也听不清楚的。突然间觉得这个安静样子的她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纯。
还好寸草不生的地方只有大概五十米范围左右,很快他们就阔别了那只笨鸟人,走到了这鸟语花香的林子里,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不知道这美丽的风景备有又隐藏着什么危机,经过刚刚那个鸟人傻B一战后,张小涵总觉得现在爬黑木崖这座山,好像是在闯关一样,每一个关卡都有固定人在把关,要是通不过的话,肯定会有麻烦的。可惜现在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想东西都,没法集中思维了。
“快看,椰果也?”果然不远处有几颗比较高的大树,只有上面有一小块叶子以外,就是最顶部有几个球一样的东西挂在那里。这东西可能别人不认识,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张小涵是一定的知道的。“椰果?什么玩意?没挺多?你是说那个挂在树上圆圆的东西吗?”范玉豪摸着后脑勺憨厚的问道。
“当然,去去去去,把那东西给我摘下来,我们就有水喝了,既然这里有这样的椰果,肯定还有其他果实的。我们先填饱肚子在说呗,也指不定等会有多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呢?”张小涵双手叉着腰,指挥道。
好在他们都是一群武林高手,嗖嗖两下,就飞了上去借助叶子轻轻的浮力。很轻松地两道剑光闪过,几颗足球般大小的椰果就呼啦啦的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张小涵反应快,不然不给砸到的话,那就是个怪事了,感情刚刚那个鸟人因为自己愚笨而在表演“活埋自己”的伎俩?而这回这个范玉豪则在考验她地躲闪能力吧?足球大的“雨滴”杂了下来。根据力学原理来推断的话,不被砸成残废也能重伤了。
这不范玉豪脚才刚一着地,耳朵就遭了张小涵的毒手了。“你这是想谋杀我吧?足球大的雨滴这么砸下来的话。还有人吗?晕死。”
“足球?”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来,先想办法吧它们砸开在说。记住,不是劈开两半,只要砸小小地一个口子就行了,我去找吸管。”说完张小涵开始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地里捣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吸管?足球?”范玉豪脑袋里面确实是想不通这两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看那几个被自己用剑气砍掉而掉了下来地所谓地椰果。已经将地面砸的有些凹进去了。大概也明白张小涵说得是什么意思了,不觉脸稍微有些微微发红。刚刚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一次,可是张小涵特别吩咐的。只可以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不过先照她的吩咐做好再说吧,省的自己的耳朵就莫名其妙地遭魔手地摧残。
范玉豪抓着这个圆圆地东西晃动了两下。感觉里面好像有些东西在游动一样。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张小涵叫自己小心点打开地原因了。于是将椰果摆正。小心翼翼地在它地正上方开了一个小口子。果然。一股白色地液体开始慢慢溺了出来。吓了范玉豪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毒药或者不明液体呢。这个时候张小涵也走了过来。手上多了几根比较粗地草。难道这就是张小涵口里所谓地吸管?
“给。呦。技术还不错。这么大地小口子刚刚好。把这根草插进去。然后吸一下。就可以喝到里面香甜可口地椰汁了。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他们三个呢?”张小涵看了看周围。除了范玉豪。项秋他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找吃地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你。然后生好一堆火再说。等他们回来就有食物了。大伙儿可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赶路。更何况还不知道前面有多凶险呢。”范玉豪吸了一口椰汁。一股香甜地味道开始进入喉咙。
“真好喝。”
“妖女。那里逃。快快给我投降吧?不然有你好看。”
可恶。又是那只本鸟人。怎么老实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呢?张小涵咬牙切齿地想着。额头上地青筋都冒了出来。可见这一次是真地生气地。不为别地。为地就是这家伙不识抬举地居然叫她妖女。
“妖……女……?!”粗略的呼吸声从张小涵的鼻孔里面发了出来。
“妖女,上一次是我失误才让你们有机会逃跑的,这回就你们两个,受死吧。”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可惜它忽略的张小涵的暴虐性。
范玉豪拔出自己的宝剑,正想上前去一剑结果了这个笨蛋鸟人的时候,却给张小涵拦了下来,看到张小涵那冒火星的两眼,范玉豪知道,现在张小涵也好比是只好斗的母鸡一样,要给这只笨蛋鸟人一个教训,总归这场斗鸡眼的战场,有的好戏看了。
“妖……女……你这个是死笨鸟,倒是给我说清楚看看,凭什么说我是妖女,你有见过这么美丽绝伦的妖女吗?瞎了眼的东西,那我是妖女的话你又算什么东西?一只死笨鸟?还是一个变态人妖,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什么鸟人,莫非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草吗?哼,不知好歹的东西。”双手环绕在胸前,颇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架势。其实她很有一种冲动。直接跑到那鸟人身上去拔光他的羽毛,看看一只光秃秃地人的身躯长着一对鸟的翅膀到底是咋样的?绝对是值得去拍照留念的。嘿嘿。不知不觉邪邪地笑容从嘴角冒了出来。
“呃……笨、鸟?人、妖?你才笨鸟呢?什么眼力?连我们这个鼎鼎大名的神鸟都没有见过,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个屁啊?还没见过你这么没见识的妖女。”那死笨鸟撅着个嘴巴说道,似乎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噢,神鸟是吧?确定不是人妖?”
“人、妖?没有。就一个女妖你呗。本来就是的嘛,是你们先闯入我们的地盘地,算起来说,你们还是外来入侵者的,居然还偷吃我们的圣果,更加地是罪加一等。”死笨鸟更加理直气壮了。虽然他不太听得懂人妖是什么东西。但估计是一种妖物之类地东西吧?他是这么想的,估计跟女妖的性质差不多。
“什么跟什么啊?我们怎么着也算是远道而来的过客吧?有你这么欢迎客人的吗?没有好好款待也就算了咯,居然还一路嚷嚷着要追杀我们。你算神鸟?我呸。邪鸟还差不多。”张小涵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邪……鸟……妖……女……这样诋毁我们神圣的神鸟,不是妖女是什么?”死笨鸟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就好像是被某某凌辱了一番似地。正因为它是个么没本事的神鸟,所以才被大家唾弃,被指挥道了山下当个看门鸟。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表现自己地能力,却在刚一开始,法术使用失误而把自己给埋了。糗到家了。要是这件事被他们这几个目睹的人人说了出去该怎么办呀?那样它可就彻底地要在同伴的眼里抬不起头来见人了。
所以怎么着也不能够让这个妖女上山,更不能让她有能够活着从这里走上去的本事。死笨鸟心里不停的盘算着。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来自己如果还不闭嘴当好自己的看门鸟的话,是极有可能变成红烧鸟人的。依张小涵的性子是极有可能的。
“哼,那也是你先诬陷我是妖女在前。”张小涵不依不饶的说道。至少她还没有被人这么无赖的诬陷过。
“你……反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上山的,受死吧。”突然间有些语塞,但一想到刚刚出糗的那一幕,牙齿一咬,一个坚定的傻冒想法深深刻在脑子里,一定不能够让他们上山,否则我的糗事又足够那些鸡婆们嘲笑个三五年了。于是再一次努力的扑打着翅膀,企图制造一种暴风,又或者是沙尘暴什么的吧。
张小涵以为又是刚刚的小伎俩,以为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花俏技术,只见随着对方翅膀扑打的次数开始越来越频繁,居然真的爆发了一阵狂风暴雨,在狂暴的飙风压迫下,居然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
在紧紧不到半分钟里面,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各个部分早已无数次地装在各种各样软硬程度不同的外壁上了,直撞得头晕目眩,两眼冒星星,浑身上下都开始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要不是自己修炼过该武功,有一定的内力护体,恐怕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差不多完蛋了吧!打了个寒颤,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算稳定了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惊吓。
似乎这种狂热而强烈的甩动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慌乱中,张小涵瞄准下一次会撞到硬物的机会,猛地一下伸手扣住能够抓住的东西,可是她忽略了这个速度问题,她以为她能够应付得了这突如其来狂暴甩动,她以为只要使劲抓住一处可以抓住的地方就能够暂时控制住自己猛地随着气流到处冻撞西撞的身体。
这样猛的一下子的停顿,不仅没有给张小涵带来任何帮助,反而只听见咔的一声,一阵剧痛席卷了过来,钻心的疼痛令张小涵恨不得还想多扇自己一个轻敌的耳光就好。手臂已经瞬间脱臼了,咬牙忍住这个钻心的痛楚,微眯着双眼吃力的辨认着自己此刻的方位,以及那个发了疯似地报复的傻蛋鸟人的位置。
正巧看到五米意外的范玉豪也在迅速用力的抓住某个树干,也在艰难地抗斗着。张小涵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够再松手了,否则恐怕还没来得及挥动自己的宝剑,就已经被这一股狂热的暴风吹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然后不知道撞死在某个障碍物上吧?
成败与否,就看现在张小涵能不能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拿得住碎雪。挥出两记连环霹雳,借助剑身本来的特性,将这个暴风的始作俑者给就地正法了。
张小涵拼命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然后用脚勾住身下一个凹凸不平的凹坑,突然感觉小腿部位一紧,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张小涵来不及思考,就条件反射般地一手抓了过去。一股毛茸茸地东西正迅速的在将自己的小腿部位覆盖起来,那股毛茸茸的东西被张小涵这么一抓。狠劲一扯。猛然震动了一下,然后硬是将这个企图拖住她一只脚的爪子给震开了。
刚想喘两口气的功夫,憋在肺里面的空气肺里地空气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只觉得胸口猛然一阵一阵发紧,张小涵拼了命地想吸口空气进来,却发现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干瘪的胸腔。怎么着都无法在鼓胀起来了。如果这里不是在拍科幻片地话。张小涵还真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到了一个真空地世界呢。
认命的咬紧牙关,摸索着反攻的方向。忍着缺氧的痛苦朝一个方向,奋力的一剑划了过去。剑光就如同深陷黑洞一般没有了回应。突然间张小涵醒悟到。这样有什么用?就算砍中了自己也看不到,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暴风制造得太真实了还是怎样,就连天昏地暗的效果的无一例外的呈现了出来。恐怕如果就这样胡乱的挥动剑的话,不仅是在碰运气击中敌人要害意外,更有可能会伤到不远处,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面的范玉豪。
暗骂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居然这么笨的办法还自己为很高明,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刚才就应该和范玉豪通好气,做好自身的防御再去嘲笑那只笨蛋鸟人。
回头用力的微眯着双眼看向范玉豪,却发现他似乎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似的,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树袋熊一样,倒挂在树干上,双腿紧紧的扣住树干,然后腾出两处空空的手臂,使劲的吵着自己这个方向在比划着什么似的。但是当时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张小涵略微带点近视的眼睛看过去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根本很难分得清比划的方向,只见范玉豪拼命的将手臂上下挥动两下,在朝右边猛摇。
张小涵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着上,下,右,这三个方向词又能够代表什么呢?突然脑袋一个灵光闪过,莫非是?想告诉,那个笨蛋鸟人的方向就在我后面偏右上方的位置?立刻信心倍增了起来,凝聚自身的力量,运内力于剑尖,然后猛的回头朝后一挥,又是一剑飞了出去,再看看范玉豪,他却在拼命的大幅度的左右晃动着,继续又重复刚才比划的动作。
小涵纳闷的想到,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不是右上角的位置,而是右下角的位置?刚刚那奋力的一剑又砍空了?刚挥手准备再划一道过去的时候,却不觉发现自己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这个剑的特性就是会自动吸附金属类型的东西,这不手中的碎雪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乱撞的过程中吸附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物质,俨然已经跟一根破铁条一样了,黯淡无光不说,还粗糙无比,这样的剑挥出去的剑锋又能够有多少的威力呢?那恐怕功夫在好的人,也是在做无用功吧?
张小涵的最小泛起一丝小小的嘲笑,然后集中精力开始一点点震开剑上那些黑不溜秋的物质,剑身的光泽开始慢慢的有了起色。不过速度相当的缓慢,慢到张小涵已经是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可惜又没辙,可惜时间不等人呀?就在张小涵还在想办法让剑身上的杂物赶快除掉的时候,那笨蛋鸟人居然开始发动起来更为强烈的进攻了。只见刚刚还只是昏天暗地地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参合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细石子,高速的飞转中,这些石子的威力就相当一把把细小而坚韧的小刀一样,碰到皮肤就能够瞬间被划开一到很深很深地口子。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疼痛感席卷全身。张小涵虽不是个文弱女生,但毕竟是女生。忍不住被折磨的疼得想哭。眼泪都还没流出来呢,就被这颇为古怪的风给吹散了。
天啊,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够死在这里了吗?还要死在这人妖变态的鸟人手里吗?我不甘心,不甘心。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被它干掉呢?我还要回家,还要看电视,玩电脑。啃我那美味地零食,怎么就能够这么轻易的挂掉呢?
张小涵无力的看着眼前地希望一点一点地破灭,差一点手就松了。连同这把宝剑一起灰飞湮灭了。
已经绝望的张小涵在心中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认命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就好像是被一阵强光给硬生生的照亮了一样。刚刚还昏天暗地的天空,现在被这一使强光照得雪白雪白的,令生物无所遁形,只是这束光来地太过于强烈,使得张小涵才微眯了一会儿地眼睛。就已经酸痛不已了。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犹如七上八下地吊桶一般浮躁不安。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更加凶险了呢?还是危险已经能够解除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算数一数二。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吧?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呀,怪就怪自己太过于轻敌。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都逼到死角了,如果有生之年能够脱险地话。一定不能忘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来得及摸清是什么情况?耳膜就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内力震动着,震得脑袋嗡嗡作响,牙根阵阵发麻。瞬间脑袋里面便清醒了不少?难道是范玉豪的绝技,暗海夺昼?
张小涵小的时候听师父说过,范氏家族有一项独门秘诀,叫做暗海夺昼,此招一出,整个眼球就好像浸泡在了一阵白茫茫刺眼的强光里,看什么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就好像视力失灵了一样,这个时候就可以借着敌人视力失灵的那一瞬间迅速破敌。
可惜张小涵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除了白花花的一片,还是白花花的一片,也看不见那鸟人到底是什么反应,只能继续拼命用手牢牢的抓住那些可以抓中的东西,避免身体跟着这股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气流到处乱撞。希望等待到的是范玉豪的好消息,她还这么年轻,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而且还是死在那个变态的鸟人手中的话,张小涵的一世英名该往哪放呢?!
呀呀呀,想远了。
随着时间的飞逝,耳内感觉到的振动力也看似越来越强了,突然感觉浑身一颤,脑子里面开始出现可种各样清晰的画面,还想在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引起着内心深处的记忆?奇了怪了?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啊?然后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过?可不是呢?看到的尽是些上心画面,是人都要被折磨得够呛的了,除非那人实在是毫无缺点又或者是害怕的事情。
因为那尖锐的振幅,就如同一把能够穿透人心的一把锯齿利剑,在人的心口上能够哧哧作响的磨来磨去,让人感觉着整个心房都好像捏在别人的手里一样,任由对方捏圆了搓扁了。剧烈而缠绵抽搐让人有种抓狂的冲动,又无可奈何于这种控制。
恍惚中,张小涵仿佛能够看到无数只手,正从某个黑暗的地方伸向自己,好像是在求助,又好像是在咆哮?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般,被那些冤鬼,怨鬼盯住了一样,毛骨悚然。又仿佛到了鼠灾现场似的,无数只老鼠井然有序的在朝这自己的方向爬了过来,好像每一只老鼠都面带着猥琐的笑容,两只大大的牙齿咧着嘴暴露在外面,一步一步逼近着自己,截然有一股马上想冲过来覆盖自己似的。那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稀稀落落的声音,似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摧残着人的心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