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事后缓过神来,腿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酸疼难耐,白天只能以犯了腿疾为由在寝宫内待了一天…
白天揉腿的嬷嬷都换了两批,虽说酸疼是消了,却始终没有昨晚那混账小太监按摩时的感觉。
念着好的同时心中也在羞恼,那没良心的混账小贼,事后一整天都没来探望过。
虽说他即便是来了,自己也不会见…
但他不能不来!!
故而陈太后之前听到嬷嬷禀报说徐公公求见时,想都没想的直接推脱,不见,想借此出口恶气。
可现在,那‘小太监’不仅没走,反而赖在门前,又让嬷嬷进来传话,说有什么治疗腿疾的良方要献于自己。
当真恼人……
太后的面色阴晴不定,而在她身后梳理青丝的嬷嬷见状,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您要不想见的话,那奴婢就让徐公公回去了?”
陈太后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谁说我不想见了?让他进来…”
“啊,是是是……”
嬷嬷闻言躬身而退。
陈太后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不多时的功夫,便看到那‘小太监’身着飞鱼服的走了进来。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徐伯清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那飞鱼服又是皇家赐服,其上飞鱼图由金丝银线手工绣制,极尽奢华。
两相结合,便是陈太后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太监’的本钱确实足,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都讨人喜欢…
“小人见过太后娘娘。”
此时的陈太后坐在梳妆台前,见那‘小太监’看向自己时眼神中似是隐藏着火热,心中不由得一慌,下意识的拢了下腿。
回过神后,心中的羞恼更甚几分,当即转过身去不在看他,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来哀家这做什么?”
徐伯清也注意到了太后的变化,柔声说道:“小人听闻娘娘犯了腿疾,酸疼难耐,白日便去搜阅了各种疗法典籍,如今找到了方法,便想来献于娘娘。”
陈太后听到他这番说辞后,面色虽然微微好转了些,却还是故作矜持的冷哼一声。
“不必了,哀家的腿疾好了。”
徐伯清感受到太后话里的怨气消散了大半,便状起胆子走过去,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轻轻的在太后身后梳理着她的青丝,幽幽说道:“好了也有可能复发的~”
“你……”
陈太后从面前的梳妆镜中看到他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梳理头发,本想厉声呵斥的言辞,在不知不觉中又咽了下去,只好冷哼一声。
徐伯清把玩着手里的青丝,面上露出几分沉溺之色,嘴里轻声呢喃着:“娘娘真美。”
“美?”
陈太后看着面前的梳妆镜,他知道自己年纪时极美,不然也不会在二八年华就被选为皇后了,但那是年纪时……
如今已在深宫近二十年了……
太后的目光渐渐迷蒙,自怨自艾的说道:“哀家已是人老珠黄,如何还能算的上美?”
“若有气质藏于身,岁月从不败美人。”
徐伯清将手中的象牙梳放下,到太后身侧半蹲下身子,轻轻揉捏着她的腿部,柔声说道:“在小的心里,太后之美,世间无人能及。”
陈太后愣愣的看着他,忽地展颜一笑,用揶揄的口吻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太监’说话好听的程度倒丝毫不弱于你那傍身异术。”
“其实……”
徐伯清微微一笑,讳莫如深的说道:“其实小人还要一项‘异术’傍身,娘娘可有兴致一观?”
“哦?”
陈太后挑着秀眉的惊疑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是何异术?”
“小人自幼爱好书写作画。”
徐伯清笑着解释道:“但是持笔书画太过无趣,于是小人便研究出了以那舌尖代笔,书写作画。”
他声音一顿,支起身子凑在太后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娘娘可否赏脸一观?”
陈太后感受到耳边的异样后呼吸一滞,
见那‘小太监’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想佯装生气以示太后威仪,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怎么也提不起气来。
心中的异样越发难耐,身上的异样也越发明显…
陈太后深吸一口气后,凤目微横的说道:“哀家倒还真没见过这般异术,你…给哀家好好展示一番…”
“定不教娘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