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亲兵们忽啦散开把小院子包围了起来。
众人走进小院里,刘肇基大吼一声:“高歧凤何在?赶快出来见督师!”
见没人应声,刘肇基正待喊亲兵上去砸门,却见正屋大门开了,十几个亲兵拥着高歧凤走了出来。
“见过督师,不知督师率这许多兵卒来此有何贵干?”高歧凤一见史可法带了这么人来,心中大惊,强自镇定说道。
“高歧凤你私通鞑虏,妄害天使,证据确凿,来人哪,给我拿下了!”史可法厉声喝道。
“督师血口喷人,高某不服,弟兄们,大家一起冲出去!”高歧凤不肯束手就擒,嘶喊着拔出刀来,领着一众亲兵往院中冲来。
刘肇基见高歧凤带人冲了出来,赶紧让人把史可法护在身后,领着亲兵上前就跟高歧凤的人战在了一起,一时间院里打成一团。
“尽量留活口!”罗剑喊了一声,汪泽诚把步枪交给罗剑,拔刀冲了上去,王强见了也有点跃跃欲试,看了罗剑一眼,忍住了。
罗剑早就听说明军中将领的亲兵家丁战斗力很强,今日一见果是不虚。小院不大,刘肇基的亲兵也只进来十几人,高歧凤的十几个亲兵与刘肇基的亲兵战在一起,一时竟不落下风。
罗剑一看,担心时间久了惊动了甘肃军,恐生他变。把步枪往背上一背,拔出手枪朝前几步吼道:“大家速退!”王强一见,赶紧端起步枪护在旁边。
刘肇基的人见罗剑喊退,纷纷虚晃一招朝罗剑身后退来。
高歧凤站在后面看见罗剑走上前来,挥舞着手里的腰刀吼道:“杀了他!”
两名亲兵举刀就朝罗剑冲来,王强一见,举枪就是两个短点射,两名亲兵顿时倒在地上,其他亲兵一见,定住不敢动了。
“我们只抓高歧凤,其他人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罗剑冲着众亲兵说道。
有几个亲兵迟疑着,看看倒地的两人,又回头看看高歧凤。高歧凤见形势不对,悄悄朝后面缩去,两名亲兵跟在后面。
“放下武器,跪地不杀!”汪泽诚走上前来对众亲兵喊道,终于几个亲兵扔下了手里的兵器,不一会就全都跪在了地上。
“不好,高歧凤跑了!”汪泽诚上前一看,见高歧凤并不在其中,惊叫一声。
话音未落,就听院外传来喊声,“不要让高歧凤跑了!”
罗剑赶紧朝朝院外跑去,见刘肇基的几名亲兵正在追赶前面逃跑的三人。
原来这小院院墙并不高,在众亲兵准备投降时,高歧凤带着两名心腹翻墙跑了出来,刚跳出墙来,就被刘肇基放在外面的亲兵给发现了。
五六个亲兵朝三人追了过去,眼见就要追上了,高歧凤的两名亲兵却回头来拦住了追兵,这一耽搁,高歧凤顿时就跑远了。
刘肇基见高歧凤快跑到离大门只有十几步了,追之已经不及,顿了一下脚,懊恼地说道:“让这厮跑了!”
“他跑不了!”罗剑飞快地从背上取下步枪,哗啦一下上了膛,动作熟练无比。
高歧凤没命地朝前奔跑,眼见离大门只有几步了,心中暗喜,只要跑出这大门,逃到甘肃军中,谅史可法等人也不敢到甘肃军中去拿人,有李栖凤护着,自己必然无事。
见高歧凤离大门只有两步了,刘肇基急得跳脚。正在这时,就听呯的一声枪响,高歧凤朝前一趴,在地上挣了两下就不动了。
正是罗剑一枪打翻了高歧凤,距离太远了,罗剑也顾不上活捉高歧凤,瞄准他的后背就开了枪。
刘肇基带人跑到大门边,见高歧凤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汪泽诚上前把他掀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回头说道:“已经死了!”
刘肇基转身朝罗剑伸了伸大拇指,好生羡慕地看着罗剑手里的步枪。
史可法带着几个护卫来到大门边,见罗剑已经击毙了高歧凤,说道:“贼子当诛,差点害了扬州城中军民!”
几人正说话间,有亲兵上前报说李栖凤带人来了。
李栖凤和高歧凤都住在这院中,高歧凤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李栖凤。
李栖凤不知高歧凤与清兵早有勾结,自己觉得前几天与其商量投降清兵的事情不会暴露,且自己并无投降之实,心中感到不惧,这才带了几十个亲兵前来看个究竟。
等上前一看,见高歧凤已被击杀,心下大惊,冲史可法问道:“督师,高歧凤究竟犯了何事,督师竟派人直接诛杀?”
史可法冷哼一声,“高贼与鞑虏勾联,欲刺杀几位天使,献扬州城于多铎,且拒捕逃窜,实乃当诛!”
“督师一面之词,吾却是不信!督师如有实证,何不报于朝廷,请朝廷降罪于他,又何必当场杀之?”李栖凤犹自狡辩。
“证据当然有,你李栖凤身为甘肃总兵,吾也要向朝廷弹劾你的不察之罪。”史可法盯着李栖凤说道。
正说着,刘肇基的一名亲兵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刘肇基又到史可法耳边说了。史可法一听,脸色巨变,指着李栖凤就骂道:“贼子敢尔,竟欲挟持本督师献于清虏?来人哪,把李栖凤拿下!”
原来高歧凤的亲兵把高歧凤与李栖凤商量欲挟持史可法献扬州于清虏一事给招了出来,史可法一听大怒,当场就要拿了李栖凤。
“督师血口喷人,某不服,我要向朝廷上表弹劾你!”李栖凤一边叫嚣着,一边朝亲兵后面退去。
刘肇基一招手,后面一众亲兵快速围了上去。
李栖凤的亲兵围成一团,把李栖凤围在中间,纷纷拔出刀来对着围上来的亲兵。
罗剑提着步枪,几步走到前面,对李栖凤说道:“李总兵,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如果你想顽抗,那边高歧凤就是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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