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巧巧看着他阴沉不欢的背影,有些内疚和无措,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是不是需要属下马上取了那霍既望的人头?”
叶至迁下颚紧绷的回转身,夜色使得他的瞳孔黯绿到闪光,他俊美的面容此刻正是寒霜厚积,整个人在光影交织中有着孤独的线条,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他闭着眼睛,一口喝尽杯中酒,火辣辣的感觉使得他面部有了些微的一点表情。过了好久好久,他沉声说:“让霍既望的人头先搁着吧,不让他得意忘形一番,如何将展家堡一锅端?”
佘巧巧领命,不敢多说什么的站在一边。
叶至迁皱眉凝视空荡荡的酒杯就像盯着自己空洞的眼睛一般。望着酒杯,他没有表情的扯了扯嘴角,走至桌前将酒杯缓缓注满,眼角看到佘巧巧还站在房内,漠然的问道:“还有事?”
佘巧巧小心翼翼的低声说:“涤烟回来了。”
叶至迁微仰头,酒杯又空了。
“让她进来吧。”
佘巧巧领命退出,眼中难掩担忧之色。她真切的希望涤烟带回来的是个好消息。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谈玄纵酒,好隐晦曲折以抒发内心的极度寂寞乃至愤懑。似乎刚好是现在的叶至迁内心的一个写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