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是叶志远却听到了,他眉头一皱,因为史天问说的有道理:“皇后娘娘可能有眼线在这,今儿不宜生事。”
“提他们俩上来。”叶志远闷闷的吩咐。
然后我和陆云中就像是洗衣机滚筒里纠缠在一起的衣裤样搅在一起被提上来,就差拿个衣架晾晾了。
我瘫软在倒在地上,握着自己两条已经没感觉的手臂,心想我不会手臂脱臼到骨神经坏死了吧?这一想再加上委屈、疼痛,“哇”一声,胆小女人委屈疼痛的眼泪你拦都拦不住。
早晨明亮的阳光下斜映着一个身影,从影子中我看到那人微微弯腰,漂亮修长如名钢琴家的手指伸到了我的面前。我诧异的抬头,一时之间还号啕歇斯底里的我瞬间失声,所有的声音都抽住了,在所有阳光的聚焦下,我看到那个漩涡般存在的人影在我面前递过了一块丝绢,温柔道:“快擦了,不要再哭了。”
我慢慢的抬头看到那人正凝视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还有没有在流,我只知道我在眩晕,高烧到40°的那种眩晕,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我被漩进去了,那里面有个漂亮的漩涡,而我甘心在那里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我的脸渐渐持续发烧,我的头像是缺氧般发昏发涨到除了定定的盯着人家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谢谢。
那人就是史天问,那个多情而绝美的史天问,天呐,别叫醒我,让我在这样的美梦中睡一辈子。就因为这一幕我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我整整回顾了这一幕不下百遍,每一次都是嘴上带着傻傻的笑,笑到人真正的傻掉。
“天问,我们走,今儿没心情上学了。”
天杀的叶志远在这个时刻突然开口,打破唯美浪漫的这一幕。男女主角对视的强烈打照灯光都被撤走了,留下灰压压的一片,整个是黑白的世界。
史天问略略一动,将丝绢塞到我的手中,然后站直身子,跟着其余三个走了。我手中握着丝绢,看着他一步一步离我远去,阳光一片一片被他带离,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赶紧扑到栏杆上,很快我又见到了他,世界鸟语花香,春光明媚。走到院中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史天问回过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我固执的认为他就是在看我。我有些花痴的甩着丝绢跟他告别。
我挥着手在心里偷偷想着:“再见天问,我们一定能够再见的。”
我还看着早就没有人影的大院,突然听到一声齐齐的“夫子好!”我立马起身站到陆云中的后面。只见得须发全白的夫子走到我们面前,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你们主仆俩站到下面去。”我看了夫子一眼,他眉眼慈祥,但是冷冷的语气却比现代的教导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云中直接走了,我紧随其后。然后我听到后面一片嬉笑嘲笑声,夫子轻轻咳嗽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成了哑嘴公鸡。
多灾多难啊,难道这就是那个永无宁日?
我跟着陆云中到了阁楼的一楼,然后对着画有一个个的长须长袍夫子的墙壁直直站壁。原来这空空荡荡的一楼是给不听话的学生站壁用的。站个壁整这么大一地方,想当年我站壁最多是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站,而这里却用了一个可以开大型party的场所来站壁,真是奢侈。
“刚刚谢谢你。”我正在数对着我的那个夫子像的胡子的根数,陆云中突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