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叫帐内。时间沉寂了下来,看着不说话的薛世雄,物匹又看向了赵才,心里面计较起来,赵才和薛世雄一起过来,明摆着两人已经连成了一气,说不定那撤走的于仲文等人,赵才也早已有过联系,如今明看来是询问他,可实际上他们早已定下了主意。
“一切都照赵将军的意思办吧杨义臣最后朝赵才道,总之他是铁了心当个看客,赵才要怎么对付郭孝恪,都和他无关,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一脸撇清关系,言辞推脱的杨义臣,赵才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这些日子走访其余六军主帅,每个都是这般态度,不反对。也不参与,反正是要他来当这个坏人。
“哼,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赵才和薛世雄走后,杨义臣却是冷声自语道,赵才的主意看着是不错,断了郭孝恪的退路,最多也就是让郭孝恪损兵折将,狼狈地逃回辽东罢了,至于高句丽人能取了郭孝恪的性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要郭孝恪不死,以他的性格必会报复。他要是现在参与到赵才的计划里去,日后平白无故多这么一个大敌,实在划不来。
平壤城内,渊子游病危的消息并没有瞒过高元,虽然渊子游执掌朝政二十余年,可以说党羽遍布朝野,但高元搭够稳稳地在王位上坐到今天,也不是易于之辈。
“那老匹夫居然没有气死。当真是可惜书房内,高元看着高宝藏等几个心腹,却是冷声道,如今渊大作虽然赶了回来,但是这个武夫没有那老匹夫的手段,只要能将他杀了,渊氏不足为惧。
“王叔,渊大作虽是武夫。不过要是他万一起狠来。”高宝藏现在是横下一条心来,决定撺掇高元先除了渊氏。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武夫带兵的本事还是有些,要除此人,有些难度高元也是沉吟起来。渊大杜虽然没有渊子游那么高明的手段,可是他手握十万大军,却是实打实的威胁,要是此人翻脸无情,他这王宫顷刻间便是废墟。
“王叔,惟今之计,只有借助隋人之力来除去此人。”高宝藏终于说出了他的心思,渊大稽的十万大军,可是比隋军的威胁来的实在得多,更何况如今隋军已经从海路撤了大半,只要能让隋军和渊大作狠狠打上一仗,再加上他们从背后捅上一刀,渊大祜本事再大,也只有死路一条。
“和隋人合作。”高元虽然本就有这个意思,不过那是在隋军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可如今压了他二十余年不得喘息的渊子游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让他看到重掌大权的希望,他却是不想节件生枝。
“王叔,以我们如今手头的人马,不是渊大诈的对手,要是没有隋军之力。很难能够扳倒渊氏一党,臣侄说句不敬的话,便是降了大隋天子,王叔还能当个安乐侯,可要是被渊氏的逆臣篡了天下,我高氏的人头恐怕都要不保高宝藏深恨当日渊子游遣他去隋营之举,却是朝高元大声道。
“容我在想想高元挥了挥手,他心中委实难以作出决定来。谁知道和隋军合作是不是与虎谋皮,看看渊子游和渊大诈都吃了大亏,便可知道那个叫郭孝恪的隋军主帅不是个良善之辈。
“王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叔要是不做决定的话。等渊大诈安抚了渊氏一党,我高氏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高宝藏见高元仍旧犹豫,却是连忙急道。渊大稽虽没有渊子游的手段,可是其嚣张跋扈,残忍暴虐却远在渊子游之上。渊子游好歹还知道给他们高氏一些脸面,可这个渊大诈绝对就是董卓之流的人物。
“放肆听到高宝藏的话,高元却是怒道,他想铲除渊氏一党,重振高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岂容高宝藏这般胡言乱语。
“王叔,臣侄可是肺腑之言。要是王叔觉得臣侄所言不当,便将臣侄论罪处斩好了高宝藏却是跪在了地上,这时边上那几个高元的心腹和高氏的宗室老人,也都是跪在了地上,一起道,“请大王做决断对于他们来说,渊氏的威胁远胜于隋军。自汉末以来,高句丽数次惨败给北朝,就连国王也给杀过好几次,但国家却始终保持了下来,这国王姓的永远是高,而不是别的姓,但是现在要是给渊大抗接过渊子游手中的渊氏一党,继续控制朝政,恐怕高氏的宗庙就要断绝,他们都会给赶尽杀绝。
“请大王做决断那些宗室中一足跪在地卜。齐声说道,让高示也是心烦意燥,最后他卿”与道,“都起来吧。高宝藏,既然是你的主意,那就你去找城外的隋军,告诉那个郭孝恪。只要他肯帮我除了渊大稽,辽东之地,我愿献给大
“是,王叔。”高宝藏心里本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高元给他的谈判条件竟是这般,如今隋军已经控制了辽东之地,除了辽东城一座孤城以外。哪还有要他们献上的地方,高元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他,一时间高宝藏心中也是起了怨恨之心,可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