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顽却是哈哈大笑:“蠢材啊蠢材!你们当真以为宿慧识是太吾传人?实话告诉你们,太吾正统传人早在阴山太吾村被宿慧识谋害,宿慧识手中的伏虞剑柄是抢的,他太吾传人的身份是伪造的,他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什么?”
听了这话,元山弟子们却是始料未及。
其中一名弟子质疑道:“可是太吾他分明能够祛除相枢啊。”
另一名弟子也点头道:“没错,他既然能祛除相枢,料想不该是冒牌货……”
“蠢货!”惠顽大声呵斥道,“祛除相枢不在于人,而在于伏虞剑柄,但凡手持伏虞剑柄者,便能祛除相枢!别说是宿慧识,就算是牵条狗来,只要让它叼着伏虞剑柄,也能将相枢从人体中驱除出去!”
“什么?”
门徒们再次震惊,惠顽的话实在颠覆了他们这些年来的认知。
真正能祛除相枢的,只是那把残破不堪的伏虞剑柄?
难道他们多年来推崇备至的太吾传人与寻常武林中人根本并无不同?
但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越众而出,他指着惠顽大声质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如何知道太吾的秘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朗,自从他被太吾救了性命,这十年来他一直是太吾的忠实拥趸。
惠顽冷哼一声,厉声说道:“因为最后一任太吾,正是我的结义兄长!十年前我相枢入魔,弑师杀兄叛逃元山,流窜到阴山脚下太吾村,正是我结义兄长,太吾传人毕铁锭用伏虞剑柄将我救助回来,挽回我一条性命……而当时的宿慧识只是太吾村民,根本不是什么太吾传人!”
“啊?”——元山派众弟子目瞪口呆,同时目光齐刷刷看向站在树梢的罗修。
罗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并无辩解的打算,因为惠顽说的是事实。
惠顽遥遥指着罗修,继续说道:“我义兄,太吾传人毕铁锭,与我在太吾村落脚。义兄为人老实持重,任劳任怨,带着太吾村民扩建村落,开办集市,其中劳碌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但就因为我义兄长相丑陋、资质平庸,太吾村民便对他百般嫌弃……宿慧识更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用从我义兄那里学来的武功,残忍的谋害了他!”
说到这里,惠顽声泪俱下,双目通红:“宿慧识谋害了上一任太吾,这才得到了伏虞剑柄,而从始至终,他这太吾传人的身份都是假的!”
“啊!”——元山派门徒们闻言大惊,惠顽的陈述实在是耸人听闻。
元朗并不相信,厉声喝道:“休得胡言,这根本是你的一面之词!”
惠顽冷哼一声,转向不远处带着孩子的太吾村民宁玉髓,沉声说道:“如果惠某人没有记错,你便是太吾村里宿慧识的那个相好吧?”
宁玉髓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如今我已是慧识哥的结发妻子了……”
惠顽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是否是他的妻子,但你可敢站出来说句实话?我惠某人刚才所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这……”宁玉髓深吸一口气,便打算撒谎袒护宿慧识。
但惠顽立即补上一句:“我要你用你儿子的性命起誓,你若敢不如实回答,你儿子不得好死!”
宁玉髓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浑身颤抖。
元山派弟子看到这一幕,便都大略猜到了事情真相——如果惠顽说的不是实情,宁玉髓绝不会是这番表现。
显而易见,宿慧识这太吾传人的身份,的确颇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