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徐凉生,有一人叫道:“你没挨打?”
徐凉生呲牙一笑,调侃道:“他不过我!”
“哈哈哈哈……”众人轰然大笑,没人把徐凉生的一番话当真,不过对于这些军中的粗汉子来说,这话听着才合口味。
“怕不是一板子就被打的哭爹喊娘,校尉大人见你可怜下不去手吧!”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调笑了一句,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行了行了,别调侃我兄弟了,能走回来就是好样的!”许白天走过来勾住徐凉生的肩膀,冲着众人大叫道。
有个通体黑炭似的伙计也是跟着竖了竖大拇指,转而憋笑道;“对对对,换你许白天去,此时就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了!”
也不理会众人调笑,许白天把徐凉生拉出了账外,一脸歉意的说道:“兄弟,是我对不住你,之前听校尉说,你是叫徐凉生是吧?我也不多说啥,这次因为我你被校尉责难,日后战阵之时,我许白天只要活着定不会让你有事。”
看着许白天一脸正色,徐凉生伸手一揖:“严重了,校尉叫我过去另有他事,不必介怀。”
可许白天显然是不信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之前举刀之时,我便看出来你身手不凡,校尉嘴上厉害,虽然不会太过责难,但肯定不会说说就了事了,此事到底因我而起,兄台不必多说。”
看着许白天认定了的样子,徐凉生也没有办法,拍了拍许白天的肩膀,二人一齐回了帐内。
此时天色已晚,和躺了一整天的徐凉生不同,众人皆是操练了许久,浑身酸痛,疲倦异常,调笑一会儿便都沉沉的睡去了。
本无睡意的徐凉生躺在盒子上,耳边鼾声如雷,也不怪这些人,的确是太过劳累了。
背上盒子,徐凉生走出营帐,向大营之外走去。
如果徐凉生没有记错的话,自己身处的新兵营就在老兵营帐西边不远,所以就往东走去。
路上有几个老兵负责巡哨,看到依然有力气的溜达的徐凉生顿时滋滋称奇,有个老兵还故作严肃上前去阻拦一番,大喝道:“你这小子,去干什么?”
“小生去老兵营看看。”徐凉生实话实说道。
此时对外无战事,军中本就没太多规矩,这老兵以为徐凉生多半是有什么亲戚再此,也没再阻拦,只是说了句尽快回应便和几位袍泽继续巡哨去了。
走进青浮军正军大营,还没几步,徐凉生就看到那边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像是再争吵些什么,便凑了过去。
徐凉生的个子有些矮,踮起脚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个壮汉在这寒冷天气之下居然光着膀子对立着,不知要干些什么。
虽说中间有个火堆,但徐凉生还是看到了二人的膀子因为寒冷有些许的颤抖。
“白遇豹,今日就划下道来,莫不要以为老子怕了你!”其中一人大喝了一声。
白遇豹……莫不是白遇虎的兄弟?徐凉生眯缝起眼睛仔细一看,对面那壮汉好像还真和白遇虎有些相像。
随着一声一声的叫好,二人开始交手,拳脚毫不留情,大有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架势。
“兄台,白遇豹为何何人打了起来?”徐凉生不知前因后果,问向身边一人。
这人看徐凉生有些面生,簇了蹙眉头,心想可能只是没打过照面而已,也没多问,实话实说道:“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那个叫……叫徐凉生的事情,率吕将军三千枪骑军几乎强军覆灭在甘州附近,白遇豹那哥哥白遇虎不是在军中当都尉么,说了徐凉生几句好话,然后白遇豹也就跟着说了几句,其实那几句好话也不见得多好,反正曹莽就不乐意了,俩人吵了几句白遇豹就把曹莽当年半夜偷偷“自己解决”房事的事情给找了出来,这不就打了起来。”
徐凉生顿时有些吃味,心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突然听到众人一声叫好。
只见白遇豹一拳打在了曹莽的面门上,曹莽轰然到底。
白遇豹一见得胜,一脸雀跃的向众人高竖拳头。
但是,倒在地上的曹莽却未有任何动作。
徐凉生双瞳一缩,因为他发现,
曹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