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出来!”林天莞尔一笑:“在牢里,谁敢欺负我?”
胖子哈哈笑道:“也对,凭你的手腕和实力,你不收拾那帮畜生就好不错的了!走,哥哥都给你安排好了,先搓一顿,然后唱k洗澡按摩,一条龙服务,保证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说着,胖子搂着林天走进了饭店。
那亲热劲儿,把饭店的服务员看得一愣一愣的。
“刘姐,那人跟咱们老板什么关系啊?”
“是啊,咱老板平时那叫一个凶,怎么对那人态度那么好?”
“那人穿得土里土气的,还拎着一个麻袋,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不会是老板的穷亲戚吧?”
“……”
大堂经理刘菲当即翻了个白眼,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她也很好奇那个小伙子的身份,身为周来福的表妹,她敢肯定表哥没这号亲戚,而且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
难道说……
刘菲猛然忆起表哥有几次喝醉酒念叨过一个人,双眼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
这个热情似火的胖子,名叫周来福,今年32岁。这家在安兰县很有名气的大饭店,就是他开的。
他手里还有三家ktv,两家洗浴中心,身价逼近千万,算是安兰县大佬级别的人物了,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
正常情况下,他这种县级大佬不会跟林天有什么交集,但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五年前,他跟一个对头因为生意上的事儿火拼了一场,赢是赢了,但闹得有点大,还赶上了严打,花钱疏通关系,最终还是被判了三年。
巧不巧,几乎和林天前后脚关进锁山监狱,还在一个牢房。
他为人豪爽仗义,看不惯别人欺负林天这个老实孩子,扬言要罩着林天,但没罩住,反倒因为他的死对头使坏,连累了林天好几回。
再加上三年前的那次矿难,林天实打实救了他一命,从那以后他就把林天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
……
两年时间没见,周来福真是有一肚子话想问,“老弟,你是不知道,这两年我去看过你好几次,但每次监狱都不让我见你,花钱找人都不好使,问其它狱友也是一问三不知,可把我给急坏了,你跟哥哥说说,这两年你干啥去了?不会是调到别的监狱去了吧?”
林天知道他来看过自己,要不然来县城,也不会通知他。
他把自己当兄弟,林天又何尝不是把他当兄弟呢,于是笑着说:“没有,还在锁山监狱。你也知道我跟三位师父学本事呢,这两年一直在一监区,跟在他们身边!”
周来福以前听林天提起过这事儿,这才释然,不过还是咋舌道:“一监区,啧啧,你那三位师父,对你可真够狠的啊!”
锁山监狱的一监区,关的都是无期徒刑或者死缓的重刑犯,全是亡命徒、杀人狂魔和疯子,动不动就死人,是锁山监狱最恐怖的地方。
林天能够平安出来,不得不说命可真大!
“不过话说回来,我出来后正儿八经托人调查了你说的那三个师父,但连根毛都没查到……”
“不提他们了,以后也不用查了!”
林天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怕给他惹麻烦,很认真地提醒了一句。
周来福心领神会,没再提这茬,咧嘴笑道:“老弟,咱兄弟就别见外了,以你的性子,要是没事,肯定不会来找哥哥的!说吧,什么事,能办的,哥哥给你办得妥妥的,不能办的,哥哥拼了命也给你办,一句话的事儿!”
别看他外表粗犷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发,聪明透顶,要不然也不会三十来岁就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林天当然不会见外,要不就不来了,旋即将麻袋里的野生药材给他看了看,“周哥,你也清楚我家的情况,这次来,一是让周哥找个靠谱的药材商,把这些卖了;二是托你打听一个人,越详细越好!”
周来福虽然不懂药材,但也算见多识广,打眼一瞅就判断出这袋子药材不便宜,点头道:“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倒腾药材的,这事儿简单。说吧,你让哥哥调查谁?”
“孙大富!”
“孙大富?”
周来福神色微惊,“你打听他干啥?”
林天没隐瞒,“周哥,我一直没告诉别人我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其实……”
听完,周来福怒不可歇,啪的摔碎一只酒杯,大骂道:“草他奶奶的,简直欺人太甚!你咋不早说,我早知道,也能帮衬帮衬你家,顺便弄死那个狗日的,妈了个巴子,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林天苦笑道:“之前我觉得这是一笔很公平的交易,所以没什么可说的,要不是昨天回到家,我都想不到他会那么无耻。他怎么伤害我家人的,我就怎么还回去,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偿还!”
说到最后,林天满脸肃杀,一股骇人的气势更是难以控制地爆发出来,杀气凛然!周来福顿觉头皮发麻,遍体生寒。他也曾是刀口舔血的大混子,但面对此时的林天,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一只小绵羊,咩咩咩……
这得是经历多少血雨腥风,才能蕴养出来的煞气啊?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兄弟在一监区经历过什么,但他能够猜到林天是怎么从一监区出来的。
杀出来的!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看来自己需要重新认识这个小兄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