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赞琦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就跟墨书一同扶着颂赞律业回去。
“麻烦了,”颂赞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墨书,觉得有些麻烦他。
“没事,是属下该做的,”墨书没什么表情,但很尽责地将颂赞律业扶到了床上,还替他换了染脏的衣服。
“天色不早了,公主也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属下就行了,”墨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哈欠连天的颂赞琦,催她回去睡觉。
男女有别,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颂赞琦点头,也没推辞,行了个礼离开。
墨书送走了颂赞琦,一脸无奈地看了眼颂赞律业,认命地在他旁边坐下。
另一边,程水瑶喂萧霁喝完醒酒汤,把空碗放到一边就打算离开。
“别走,”萧霁突然梦呓一句,伸手拽住程水瑶的手腕。
这……多少有点理想化吧?
程水瑶眼角一抽,总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套路化。
用力扯了一下但没成功,程水瑶看着那有些发红的手,认命地坐了回去。
“瑶儿……”萧霁还在梦呓,只是声音太小了,只依稀听得见前面的两个字。
眉眼柔和了一些,程水瑶叹息一声,替萧霁掖了掖被角。
伸手撑住自己的的脑袋,程水瑶直接进入了空间。
随手拎了几本书,程水瑶仰面躺下,开始学习。
外面,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萧霁时不时的梦话。
但是其他地方就未必有这里这么宁静了。
大理寺地牢里,程玉堂发丝凌乱,狼狈地坐在地上,哪还有之前仪表堂堂的样子。
“程大人,还不说实话嘛?”汲乐站在程玉堂不远处,慢悠悠地开口。
“汲大人,你明知道这不是我干的,”程玉堂咬牙,勉强抬起头来。
“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汲乐挑眉,对此不屑一顾,“皇上可是下令了,让我务必招待好你。”
招待二字他咬的极重,显然是存了什么心思的。
“汲乐,你可不要太过分,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大理寺卿是怎么来的!”程玉堂克制不住喊了起来,手上的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
“我的大理寺卿怎么来的?”汲乐冷了脸,非常不满意程玉堂揭自己这个短。
当时丞相是给他了一些便利,可那又如何?这几年他脱离了丞相,不是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好好的?
“看来程大人还是嘴硬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汲乐冷哼一声,递给属下一个眼神,旋即转身离开。
程玉堂的喊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汲乐面色严肃,甚至都没回头看上一眼。
皇帝是什么意思他比谁都清楚,但他偏偏不愿意放过程玉堂。
程玉堂这个礼部尚书做的够久了,也该给其他人让位置了。
一丝精光在眼里划过,汲乐冷笑一下,上了一辆马车。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个身影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汲乐去哪?”丞相眯眼,总觉得他的举动不对劲。
“回大人,汲乐最近总是秘密出城,我们的人追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被他有意识的甩开,依属下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属下拱手,严肃地回答了一声。
他们已经盯了汲乐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