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是肯定要卖的，但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林摇了摇头，抱着少女走进屋内，“我们进屋慢慢说吧。”
“嗯。”
吕雉俏脸微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而事实上，李林也没想要和吕雉到床上去说，只是抱着少女在房中坐了下来。
“一张纸卖钱，那么一万张纸就是十万钱。”
“但是，这沛县的任何一家都是肯定吃不下这么大的份额的。哪怕是五十多家乡绅名流加起来，那么一家也有两百张。但是，这样一来，沛县的市场就已经饱和了。他们不再需要这些纸张了，那我们就没有钱赚了。”
“所以，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这些乡绅之所以会看到这纸张之后就趋之若鹜，其实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这纸张的价值。他们不仅想要自己用，而且还想要卖出去。我们十钱一张卖给他们，他们就能够十二钱，十五钱甚至二十钱卖给其他县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制作方法在我们手里，他们也必须要找我们买。”
吕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独裁垄断。
“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这纸张的制造方法都必须要保密。”
李林点点头，吕雉确实很聪明，一点就通。
纸张的制造其实一旦都不困难，只要看过一遍基本上都能够记住。而之前的那些纸张都是由吕家人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但是之后要扩大规模就势必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而这样一来的话，这制作方法就很容易暴露。
因为，那些负责这些的工人很容易就把纸张的制作流程给卖了。或许只需要一千钱，甚至只需要一百钱他们都会卖。
“可是我们吕家人太少了，根本不可能保密的。”
吕雉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林，紧咬着银牙。吕家上下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仆人也就那么几个人，想要大规模的制造就势必要招收其他人工人。
“这就是吕家本身的局限性了，以吕家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保住这造纸术。所以为了保证保密性，就需要主动把制作方法暴露出去。”
“主动暴露？”
吕雉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总是抓不住。
“对，主动暴露。”
“后天的重阳宴会上，我们主动拍卖这纸张的股份额，多拉几家本地的乡绅名流加入我们。到时候，他们和我们就是利益共同体。非但不会相近办法从我们这里套到纸张的制作方法，还要想尽办法替我们保密。”
“可是这样一来，那他们不也一样可以自己制造纸张了吗？”
“这就是卖股份的重要性了。”
“我们主动抛售纸张的股份，我们自己手里掌握三成，剩下的七成全部卖出去。五十家乡绅名流，抢夺这七成的股份。到时候，凭借股份来分成。”
“分成？”
吕雉愈来愈迷糊了，这股份，分成什么的都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对，也就是说到时候每卖出一张纸张，都要给我们一定的分成。如果纸张卖十钱，那我们就拿三钱，剩下的七钱就让其他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