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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月完结作品《遗心缘》试阅一(2 / 2)

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阎芷惜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奇特的经历。她很负责的告诉自己,她穿了,并且穿到了一个自己所不知晓的国度,东云国?

自己所占据的这幅躯体,拥有一个很显赫的身份,宰相之女,太子的未婚妻。

可这具躯体,又似乎又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白衣少年让她不要相信宰相府中的任何人,他对大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防范之心,又到底是为何?

他说他是这世上最关心这躯体生命的人?

难道他爱着这躯体之前的主人?

不,不可能,虽然看的出他对“她”的关心,可那关心,绝对不关乎爱情。

爱人之间的关心,不会让人感觉到淡漠,应该是那种甜到腻的亲密,就像她与昕一样。

昕?

莫名的心痛突然在心底蔓延开来,阎芷惜紧紧抓住胸口,企图将那股让人窒息的痛抛出。

昕?

是了,她记得自己醒来之前,正牵着倪倪在散步。然后看到昕牵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在街上。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他们之间的甜蜜。

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却发现自己的心,痛到让她无法呼吸。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那么大方。原来自己一刻都不曾将他忘记,她竟错的如此离谱。

然后呢?阎芷惜强忍着心中涌出的那股疼痛,逼迫自己去回想当日的情景。

然后,倪倪也发现了他,并向他的身边飞快奔去。

车,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行驶了过来。

而她,变成了叶子,一片被树遗弃的叶子,飞起,然后飘落。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焦急的神情,悲伤的泪水,他是在为她掉泪吗?

阎芷惜缓缓地闭上眼帘,任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溢出,痛无休止的在心中蔓延,她已经死了么?

是,她已经死了,已经离开了昕的那个世界,再也不会见到昕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阎芷惜的耳边幽幽传出,刚刚还难过不已的她,这会已经警觉的睁开双眸。

“谁?谁在那里?”她猛地坐起身,在黑暗中睁大双眼,企图看清屋内的一切。渐渐的,眼睛适应了满室的漆黑,可除了月光幽幽地洒进屋内,什么都没有。

阎芷惜死死的抓住锦被,这种让人窒息的黑暗与恐惧,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深深笼罩其中,无法挣脱。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那熟悉又哀怨的女声,又一次沁然而出,阎芷惜猛地捂住耳朵,惊恐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显身?”

“我是谁?呵呵……”那笑声好似从她的心底发出一般,绵延不绝地涌进她脑海里。

“啊……”阎芷惜再也忍受不了这莫名的恐惧,闭上双眼,惊声尖叫起来。

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白色的人影闯进屋内,警觉的环视着周遭,最终将视线移到床角瑟瑟发抖的她身上,“怎么了?”

阎芷惜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唇齿剧烈颤抖着,听到熟悉又柔和的声音,缓缓地睁开沁湿的双眼。

白衣少年看到她此番模样,快步走至床沿,坐于床榻,狐疑的凝视着她,良久,他柔声说道,“做噩梦了?”

阎芷惜渐渐看清楚来人,松开锦被,一把扑进白衣少年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不愿松手。

她现在极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抚自己,离开昕的痛苦,莫名女声带来的恐惧,让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断掉。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她还活着,还她存在于这个世上。

白衣少年愣怔的呆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很想推开,可又不能将这样的她放在一边不管,最终,他放弃了念头,任由她紧紧抱着。

半晌,阎芷惜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之中恢复过来,她松开怀抱,右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卷翘的睫毛沾满泪水,不安地问道,“我还活着吗?”

白衣少年眉头微蹙,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语,“你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

这一刻,阎芷惜仿佛是那在海上漂泊的遇难者,突然看到了一片新大陆,欣喜万分。她满足的勾起嘴角,“我睡不着,你给我说说这里的事好么?”

白衣少年轻挑眉峰,看着一脸笑意的她。

“随便什么都好,说说国家,说说风俗人情。”她执意要他说点什么,此刻,她已根本无法入眠,她害怕一个人的时候,那个哀怨的女声又会沁然而出。

白衣少年拗不过她,只得倚靠于床边,轻声的对她讲解,“这是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这片大陆被称为龙岛,龙岛上分别有四个国家**统治。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叫做东云国,处在龙岛的最东边。另外三国,是分别是处在龙岛南边的南阙国,西边的西冷国,以及北边的北夜国。这四国**而治,多年来和平共处,并不互相侵犯。”

“龙岛四面环水,被一片海水包围着,看起来就是一个**的大陆。龙岛的右边,也就是在东云国的右面,乘水而过,会到达另一个海岛,他们称之为日耀国。在龙岛的左边,也就是西冷国的左面,踏海而行,又会领略到另一个国度的风情,他们称之为月照国……”

身边的人渐渐没有了动静,呼吸也变的平稳酣畅,白衣少年凝视着熟睡中的她,总觉得她这次醒来之后变了,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虽然他知道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失忆会让人连性格也改变吗?

他不知道,他只能待在她身边静静的守着。

他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再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看到她已经睡熟,白衣少年轻轻的从她手中抽出袖口,可转眼间,那纤细的柔荑又拉住了他的左手。

“不要走……”身侧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呢喃。

白衣少年转眼看向熟睡中的她,明明睡的酣甜,却又能知道他起身要走?无奈,他只得倚靠于床边,任由她紧紧握住左手。

第五章逃婚

翌日,温暖柔和的阳光轻轻地洒进屋内,阎芷惜缓缓睁开双眸,看到床边那正睡的酣甜的少年。

他是叫小羽么?

他似乎并不受宰相府里任何人的牵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对大夫人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卑微,他也并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为什么宰相府的人会让他这么自然的出现在大小姐的身边?

看着他睡梦中俊美的脸颊,阎芷惜心下一片感叹。

好一个温柔的孩子,竟然在身边陪了她一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知道这个孩子有许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她,可待在他的身边她就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他说,宰相府的人都不可相信。

他说,她即将与太子大婚。

大婚?!

不可能,她绝对不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结婚,更何况,她的心里还藏有昕……

阎芷惜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一个奇妙的想法突然从心底蹿起。

如果她想逃走,他会一起么?

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白衣少年睁开迷蒙地双眼,看向身侧,“醒了?睡的好么?”

“恩,让你陪了我一晚上,真是抱歉。”阎芷惜嘴角微翘,甜美的笑容浮现于唇边。

少年看着她,没有说话,转动着脖子准备起身离去,却不料又被她一把拉住,“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一脸犹豫的她,狐疑地问道,“有事么?”

阎芷惜微微垂下眼帘,她不知道该不该讲,可那话憋在心里,又确实难受。半晌,她抬起明澈的眼眸,缓缓说道,“我不想与太子大婚,我想离开。”

他显然是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星子般的双眼圆睁。

“你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有太子这样一个人。不管以前我与他怎样,现在我却并不想与他成婚。我不想将自己的幸福交给一个已经忘却的人。”阎芷惜看到他疑惑的双眸,渐渐清澄,内心一阵欣喜,“醒来的时候你对我说过,让我不要相信府上任何人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可是我相信你总有你的道理,所以我听了。可是,让我活在一个这么虚伪的环境中,我觉得很累,所以我想走,我不想待在这个家里,我更不想与太子大婚。”

阎芷惜微微抬眼,看出他心中的动摇,又柔声说道,“你是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你也说过你是这世上最在意我生命的人,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不想与太子大婚……”她内心紧张一片,“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能否出走,就全看这一刻了。

白衣少年眯起双眼,凝视着眼前一片焦急的她,她想走?她真的变了,连太子她都忘记了。

可是,该带她走吗?

或许外面,比这里更安全。

“你想去哪?”白衣少年抬起明澈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她。

“你这是答应了吗?愿意跟我一起走吗?”突来的喜悦,将她满心的忧愁一扫而空。

“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他缓缓地吐出一袭言语。

“南阙国,我想去南阙国!”太子在北夜国,那么她就要去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走,那么银子,一定是少不了的。少了银子,可叫人怎么活?少什么也不能少银子!

阎芷惜让小羽翻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拿出了以前“她”攒下的一张银票和一些银子。零零总总的加在一起,也装了一包袱。她开始怀念起了自己的背包……这古人打的包袱,也真够难看的,打开来就全散的,不像背包,要什么拿什么,拿完了在关上。

“还有这些。”小羽又从柜子底部拿出来一个小匣子。

“这是什么?”阎芷惜看着眼前的小匣子,一脸疑问,呐呐地问向小羽。

“这是二夫人临终的时候,留下的一些首饰,其中也有太子送的。”

阎芷惜将小匣子打开,里面发钗、镯子、耳坠等饰品,装了半个小匣子,东西不少,却没有几样特别的。只有一枚戒指,很是漂亮。

紫色的戒体,通体透亮,仔细看去,戒指里似乎还有一屡金色的东西在随光流动。戒指内部,还刻有一团造型十分独特的火焰。只看了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枚戒指,当下便戴在了食指上。

“这玉佩也是娘留给我的?”阎芷惜拿起匣子底部一枚白色的玉佩,通体透亮,洁白无暇,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美玉。

“是太子送给的。”小羽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淡淡地说道。

太子送的?

阎芷惜拿起那玉佩,仔细地看来才发现原来玉佩上还刻有两行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玺轩”。

看来那太子还是个多情种子,可惜的是,她并不是“她”,她是芷惜,阎芷惜……

收拾好包袱,小羽便带着阎芷惜绕过众家丁的视线,从后院离开了宰相府。

昏暗的密室内,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盛怒的立于桌前,脚边跪着一名满嘴鲜血的女子。

“我让你好好给我保护她,不许任何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而你呢?你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给带走?教里白培养你们这群饭桶了!”华服女子猛地抬起脚,将身侧跪着的女子踹倒在地。

“主人请息怒,听芸香一言。主人不愿看到她与太子大婚,现在她被人带走,便嫁不了太子了。”

“可她不在我身边,我能安心么?这次有人要制她于死地,我连凶手都还没找出来!”华服女子眉目深锁,一双狭长的凤眼充满杀气,手中紧握的茶杯,在一瞬间沦为粉尘。

良久,华服女子从盛怒中渐渐平息下来,胸中却依然气闷,“算了,将人带下去吧,别让我在看到她。”

被唤作芸香的女子将人带了下去,此时,黑暗中沁出一个女声,幽幽说道,“主人,您真的放心吗?他跟在她身边,您不怕……”

华服女子凤眼微挑,沉声对黑暗处说道,“不必再多说,他将人带走了也好,以他的本事,恐怕也没几个人可伤到她。何况,他恐怕是这世上除我以外,最不愿看到她有性命之忧的人。有他在身边陪着,我到是可以安心寻找凶手了!”

“需要安插人手跟踪他们吗?”女声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疑问说了出来。

“不用,我的动静太大会惊动上面,暂且这样吧。”

第六章夜孜羽

东云国太子与宰相之女大婚之事早已传遍了全国,话说太子文武双全,才华卓绝,年仅七岁便与大学士辩论诗词,十岁已与大内侍卫过招近百。现年二十三岁的他,早已是东云国每个待字闺中少女的心中良人。

只可惜,太子对于宰相之女的专情又让所有少女心伤。这次太子率宰相一行出使北夜国归国之后,便是太子与宰相之女大婚之时。

云逸城郊外。

冬天的阳光呈现出温柔地银白色,斜斜地洒进车厢内,暖洋洋的。马车快速的在小路上奔跑着,阎芷惜与小羽拿着包袱坐于车厢内,车厢不大,刚刚容的下二人。

小羽微微侧目,见到她正专注的盯着自己,如星子一般漆黑的双眸闪烁了一下,垂下眼来。

芷惜只觉心下一闪,好俊逸的侧脸。那双眼眸好似浸在湖中的水晶,清澈透亮。挺拔俊俏的鼻梁,光滑细致的皮肤,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泛着诱人桃红色的薄唇无一不显露出眼前少年的俊美。她将视线向下移去,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那柄剑。

“这剑好漂亮,哪来的?”她狐疑地问道。

那是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且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剑身上清晰镌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字:昱邪。(惜涵:这里借用一下对刘邦大叔宝剑的描述,哈哈~)

“我娘留下的。”小羽垂下眼帘,凝视着手中的这柄剑,这柄封藏了八年的剑。

“你会武功?”芷惜抬起眼,看着对面一脸沉静的小羽。

“恩。”

“你很厉害吗?轻功?点穴?水上漂?”芷惜兴奋的看向一脸淡漠的小羽,武侠小说里常说古代人会飞檐走壁,还有点穴功,暗器,水上漂,还有金庸、古龙大叔们的书里,写的那些一大堆牛X的人物,难道都是真的?

小羽抬起亮如星子的双眼,看向一脸兴奋好奇的她,良久,缓缓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看到被他忽视,芷惜郁郁地皱起眉,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边,刚想对他下手,就被突然睁开的眼眸,吓的失了心神。

“嘿嘿……小羽,你几岁?”计谋在实施前便夭折,她只得在一边干干的傻笑,随意找了个问题,打发当下的尴尬。

“十四。”小羽瞟了一眼贼笑的她,缓缓地将视线移向车窗外。

芷惜忽略掉他的淡漠,继续缠着他问,“十四?我们认识多久了?”只有十四岁?除了那张嫩的冒泡的小俊脸标有十四岁,其他的哪一点像?

“八年。”他看向窗外一扫而过的景色,淡淡地答到。

八年?那岂不是六岁就与“她”在一起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好奇的睁大灵动的双眼。

他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定定地看着。良久,他轻声呢喃出三个字。

“命相系。”

“什么?”芷惜疑惑的看着他,车突然颠簸得厉害,扰的她没有听清。

车外渐渐飘起了淅沥的小雨,悄然无声地飘落着,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好似迷迷漫漫的轻纱,洒向大地。

小羽不再说话,静静的看向窗外的雨景,任凭细丝飘落于脸颊。

天空的雨滴越来越大,路上,林中,溅起一层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突然一阵风猛地刮过来,那白纱也袅袅地飘来,将雨点斜打在他的脸上,激起朵朵水花。

芷惜猛地起身,将探头于车外的小羽拉进车内,狠狠地说道,“你不怕感冒么?有这么淋雨的么?”

小羽转过身,任雨水挂在脸上,一脸疑惑地看向眉宇紧锁的她,她为何这么着急?

看到他一脸的不在意,芷惜无奈的拿出锦帕,递于小羽手边,“擦擦。”

小羽低头看向手边的锦帕,淡然道,“不用。”

看到他此番模样,芷惜再也顾不得那许多,自己动手擦上了他的脸颊,“不许动!”发现他想要闪躲的意图,她一把托住他的脸,轻轻为他擦去满颊的雨水。

看到一脸愣怔的他,芷惜得意地勾起嘴角,“小羽,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叫芷惜,阎芷惜。以前的那个名字,不要在叫了。”看到他一脸的迷茫与不解,芷惜拉起他冰冷的手掌轻轻写到,“阎,芷,惜。我的名字,阎芷惜,你要好好记住,不能忘掉!”她满意的放开小羽的手掌,脸颊挂起明媚甜美的笑,“你呢?你全名叫什么?”

小羽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笑得娇艳的她,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夜孜羽。”

芷惜将手掌伸到他眼前,很明显的意思——写给她看。

小羽盯着眼前纤细的柔荑,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良久,从胸口处拉出一块玉坠,通体乌黑,无一丝杂色,正面雕着一条五爪蟠龙,背面是两个字“孜羽”。

小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摆在那里,明澈的双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气,桃红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夜阑之夜,夜孜羽。”

“孜羽,孜羽,夜孜羽……我以后就叫你孜羽好不好?你叫我芷惜,愿意的话,我不介意你叫我芷惜姐姐。”芷惜绝美的脸颊笑得狡诈,如泉水般清澈透亮的眼眸溢满笑意。

小羽抬起眼,看着笑的甜美娇嫩的她,一股暖意从胸中蔓延开来。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温暖的阳光又悄悄洒满大地。雨后的天空特别干净清新,太阳明媚的挂在天上,将温暖的笑洒向万物,就如她现在一般。

东云国境内悦来客栈。

在客栈用过晚饭,芷惜与孜羽开了两间上房,正准备回房休息。一日的旅途,已经让芷惜疲惫不堪。

“早点休息,明日的路程较远,必须早起。我就睡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我会立刻过来。”孜羽一身白衣,手上拿着早已经用布裹起的剑,嘱咐道。

芷惜点头微笑,拿起包袱转身进了房间。

房间并不大,可是布置得十分干净舒适,宽大干净的床榻,芷惜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个。她放下包袱,直奔床榻而去。

悠闲地躺在床上,身体所有部位都渐渐放松下来,准备进入一级睡眠状态。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不再清晰。

隐约中,那个熟悉哀怨的女声又一次幽幽地响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第七章夜阑歌声

东云国境内悦来客栈。

隐约中,那个熟悉又哀怨的女声又一次幽幽地响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阎芷惜猛的睁开双眼,刚才是什么?为什么她又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女声?她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个屋子,为何还能听到?是错觉么?

“玺轩……”女声又一次幽怨的响起。

阎芷惜只觉头皮震震发麻,连房间也顿时变得诡异森冷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她死死的抓住被子,颤抖的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玺轩,玺轩……”女声似是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理会她的疑问。

不安,惊恐,恼怒,一连串的情绪不停冲击着阎芷惜的大脑,终于,理智彻底崩溃,她猛的呼喊出声,“你到底是谁!”

女声似是被她的呼喊声所震到,哀声凄笑道,“我是,倪,思,涵。”

“嘭……”门猛地被人推开来,孜羽一声大呵,提着剑出现在房间内。他警觉的环视了房间周遭,又走到窗边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没有任何人影之后,才轻声走到床边,凝视着瑟瑟颤抖的她,“怎么了?”

阎芷惜听到那熟悉又温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全身卷缩在床角中,轻声抽泣了起来,“孜羽,我好怕,我总能听到一个哀怨的女声在低语。”

孜羽放下手中的剑,看着卷缩在床角的她,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躯,清泉般明澈的眸子此刻布满了水汽。

“那个女声一直跟着我,在宰相府的时候,她就出现过,现在离开了宰相府,那声音竟然又出现了。”她将头深深埋在双膝内,“我好怕,真的好怕,被她缠着,我连睡觉都恐惧着……”

无边的漆黑将室内的压抑、沉重渲染的更加浓烈,孜羽走向桌边,将烛火燃起,渐渐的,温暖柔和的烛光将黑暗慢慢驱离。

他踱步到床沿,缓缓坐下,轻声说道,“不要怕,没有关系了。”

芷惜抬起头,眼中充满迷惑与不解,“为什么每次你出现她就不再出声了……”

孜羽没有答话,只是将躲在床角的她拉到床榻中心,轻声安抚道,“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你会走吗?”芷惜抬起头,不安地问道。

“不会。”他承诺一般,柔声说道。

“可你不睡么?”她狐疑地望进他星子般明亮的眼眸。

“这里有桌,有凳。”言下之意是打算趴桌子了?

窗外的夜空深沉而宁静,月光渐渐躲近了厚重的云朵里,光晕全被遮挡开来,一切都陷入沉寂。芷惜看向屋内的八仙桌,烛火飘忽闪烁,她微微蹙起眉宇,“不要去那边,跟我一起。”她抬起眼,看到他一脸愣怔,又加紧说道,“床很大,我分一半你。”说着,她便抱起被子往床内挪去。

孜羽惊讶地瞪大双眼,良久,淡淡地说道,“我坐这里就好。”

芷惜不满地凝视着他嫩到冒泡的脸颊,郁郁地说道,“你在这里盯着,我别扭,会睡不着。”她抬起眼,发现他起身要走,又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不在这里,我又害怕,更睡不安稳。”

看出他心中的犹疑,她又垂下眼来,喃喃道,“陪我好么……”

孜羽低头看向眉目低垂的她,不安,无助,全都从她身上感受的到。良久,他垂下浓密的睫毛,紧抿的嘴唇露出几分羞涩,几分无奈,温柔的叹息道,“那睡吧。”

月色逐渐柔美而清澈,泼洒在房间内,将一切都映照的那么柔美。

孜羽和芷惜各自盖了被子躺在床上,她看着自己与孜羽之间的那一大片空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床榻虽然很大,可孜羽硬是在他们中间空出了一个人的空间,看着自己占的位子,她可以想到,孜羽的身体现在应该在床边徘徊。

芷惜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刚才的睡意却全然消失不见,“你睡了么?”

“恩?”身边传来他清晰柔和的嗓音。

芷惜翻身支起头,“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

她盯着孜羽俊美的侧脸,心中一片感慨。你看看这小脸蛋长的,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可以长的这般俊俏呢?她终于有点理解小日本子为什么老包装十几岁的孩子当偶像了……原来孩子的潜质果然无限强大……

你瞧瞧这孩子,睡觉的时候都这般好看。两道俊美的剑眉直入鬓角,那双如黑夜星子般的黑眸此刻正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桃红色的嘴唇优美地向上翘着,紧抿的线条透着几分羞涩。

“孜羽,你的家人呢?”

听到她的问话,孜羽突然沉静下来,默默地盯着天花板,良久,冷然的说道,“我没有家人。”

似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芷惜惊讶的看着语气冷然的他,内心的懊悔扩散开来。她暗自责怪自己脑抽,别人都跟着她跑路了,难道会有爸爸妈妈管着么?为了打破这僵硬的气氛,她悻悻一笑,“孜羽,我唱歌给你听吧。”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她已经轻声哼唱了起来。

“嘿,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嘿,我真的好想你,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

最想说的话我应该从何说起,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反正没有了自已。

嘿,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一曲唱完,芷惜已是泪流满颊。那么多熟悉而又喜欢的曲子,她都没有选,却唯独选了这一首,她也不懂这是为什么,更不懂为什么在这时候会这般的想念昕。

如果没有昕,她哪里会有伤心?

如果没有昕,她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昕,真的好想你。

孜羽知道身边的她在哭,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歌,可是这一次,她唱的曲子却跟以前的不大相同。歌词很直白,曲调也很动听,说实话,他更喜欢听现在的她唱歌。

可他不懂她为何会流泪,他更不明白她为何唱的这般动情,这曲子是她自己作的么?

那曲子里唱的那个“你”又是谁?她为何要为那个“你”这般伤心动情?

他直觉,那曲子里的“你”不是太子。

他只觉,自己的心,似在被人轻轻拉扯。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心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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