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秀姑!她笑容可掬地看了一眼林素素。
“嗯,回去休息吧。”
“好。”秀姑意味深长看了他俩一眼,知趣地赶紧离开。
“我……她肯定是误会了,我……”林素素叹了口气,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闻人瑄推开眼前的门,问她:“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素素一把甩开他的手,捏了捏吃痛地手腕。
“我说,你喜欢吗?”他掰过她的头,强迫她直视前方。闻人瑄把下巴凑近她的耳旁的头发,“不喜欢的话,你随便换。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什么?你说什么?”林素素挣开他的臂弯,转身问他,诧异的表情,微微蹙起的眉头,被他一并收入眼底。
闻人瑄轻笑一声,帮她抚平眉角,嗔怪道:“瞧你,又急了。我说,以后,你就安心住这里吧。”
“呵,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任你摆布的布偶!”林素素说着就往外走,“你现在的举动,我真是越发地难以理解。”
闻人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她走出门前的那一秒,牢牢地抓住了她,把她揽入怀里,“以后,你会懂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可听上去是那样地令人心疼。林素素没有动,后背处传来他胸膛的渐渐温热。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别白费功夫了。”她说。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林素素试想着此刻他的模样和表情,“闻人瑄?”
“闻人瑄?”她又叫了一遍。
“嗯?”
“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闻人瑄一下子掰过她的身子,对视着她的眼睛,“怎么办呢?我做不到!”虽是狠厉的话语,林素素却听出了其中的一抹无奈,她更情愿她是听错了。
“过来!”他拉起她,把她推到了床前,“今晚,以后,你都要呆这儿!”
说完,闻人瑄就出去了,狠狠地关上了门。
很明显,她又失败了。林素素心想,和这家伙谈判,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此时,泛上困意,她也懒得找他理论了。
林素素开始打量起这间房来,风格倒是她喜欢的,很别致,很素雅,床头挂着的那幅油画,她喜欢得很,仔细地瞧了起来,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她轻轻拉开衣橱,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只见里面一排排的新衣服,她特意数了数,从春夏到秋冬,应有尽有。
“啧啧,这家伙,大概是疯了吧!”
她拿出其中一件,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她穿的码,亏得她刚才还在猜测,这么多衣服,会不会是其他女人在他这里住过?
而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其他女人,又关她什么事?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是各种丰富的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有各种他们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林素素使劲地摇晃着脑袋,还一边感慨:“原来,想象力丰富也是一种病,得治,得根治!”
她一头扎进枕头里,用力捶打着。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林素素嚷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
“干什么?”林素素把门打开一条缝,闻人瑄使劲把门掰开一点,往里钻进一点。
“我来看看,还习惯吗?不适应的话,我可以帮你!”
“哼,我有什么不适应的?您的担心,真是多余!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她挑衅地竖起食指,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我懒得和你计较!……啊,好困!”她打了个哈欠,“对不起,我要睡觉了!”林素素“啪”地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的闻人瑄一脸错愕。
“呵,小丫头,倒是有那么一点以前的伶牙俐齿!”
闻人瑄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睡了吗?他心想着。他和她,只隔了这一堵墙。
闻人瑄突然纵身而起,他努力地贴近这堵墙,想听听她的声音。
很安静,应该是睡着了,还是该怪这堵墙隔音效果也太好了?
“什么嘛?神经病!疯子!”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闻人瑄陡地一下子远离了墙边,这么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呼了口气,又把耳朵凑了上去。
这时候,没有任何声音了。原来,这是她的梦话,而那个“神经病”、“疯子”,说的应该就是他吧,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闻人瑄重又躺回了床上,面容冷峻,他喃喃自语:“素素,有些事你忘了,或者你根本就完全忘了我,没有关系,我再也不害怕了,我会帮你一件一件地找回记忆。”
第二天。
不经意间已是深秋,林素素一早推开窗子,想呼吸些清凉的新鲜空气,不料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金黄落叶,徐徐的风吹着,卷起片片黄叶。
她叹了口气,想起此时躺在医院还未醒来的麦汐,碎碎念着:“麦汐,我该给你准备些衣物才是。”
顿了顿,她又喃喃自语:“麦汐,快醒来吧,求你了。”
许是瑟瑟秋风,抑或是满地金黄,她竟不自觉地含着些眼泪,头一低,落了几颗下来。她抬手抹去,自嘲地笑笑,“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也做起小说里的那一套来?”
手机已经没电了,充电器也还在家里。林素素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去给麦汐拿点衣物。
她刚拉开门,就看到闻人瑄在门口,伸出的刚准备敲门的手还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