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伦人在半空,却在吕布换招之时双手银锤同时翻转,如同翻花般一锤护面,挡住脸面与前胸,另一锤直愣的向下砸向那吕奉先胸口。
“什么?”
“小心!”
别人看不明白,可是在场的夏侯惇张辽等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却是将这电光火石的刹那来回看的一清二楚,高手过招间的迷醉让他们欲罢不能,都忍不住惊呼出口。
就见那吕布银牙一咬,不等画戟刺出甩手便护在胸前,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只震得他耳鸣眼黑,就连身下赤兔都悲鸣一声,向前冲出的的脚步如同醉后踉跄,东摇西摆勉强跑出十几二十步,便跪倒在地。
吕布翻身下马,怒目圆睁,两排银牙咬得“咯吱”直响。想他吕布,西凉杀的匈奴无人能敌,东征十八路诸侯群雄辟易。何时在斗将之时有过如此狼狈,甚至连心爱的赤兔都伤了四肢。
“很好,很好!”
他转过身,阴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与他对峙的江伦。
“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有资格。”
江轮不屑的撇撇嘴,他眼里在他心里,任何传说与神话都是用来打破的。他才是那个最终站在最巅峰的人。所以,人中吕布?不过如此!
“嘿!你没资格知道。”
江伦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轻蔑的笑着。
“因为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一个死人。”
他不再废话,双手舞起八棱梅花亮银锤,整个人再次冲向被他话语气的更加阴沉的吕布。
这时的吕布也状如疯虎,对着劈头盖脸呼风而来的双锤不管不顾,手中画戟婉若蛟龙斜挂向江伦面门,逼得江伦不得不回锤相挡。就这一下先手,使得他将方天画戟舞成阵阵寒光银轮,扎挑劈招招不离江伦要害。
江伦也不慌张,强大精神力与敏捷,使得他的反应神经强大的超出长人太多,几乎到了人体的极限。就见他双锤挂风,闷声似雷,但是武动起来却是灵巧非凡。锤影幢幢却招招落实,砸扫戳盖与画戟互不相让。
就这样,二人却如那天上日月,互相争辉。就连双方何时鸣金,两方人马各陈两边,都没有觉晓。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日落月生,星光漫天之时。
“呼……呼……再吃我一锤!”
江伦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早已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淌至胸前。他运起依然不多力气,双锤冲着吕布猛然盖下。而吕布也没好到哪去,紧咬着牙关,双臂颤抖着横起画戟挡下这又一次巨力压顶。连续三十六锤双锤砸盖,不但对面的小子耗费颇大,连他自己也要经受不住这狂猛的力量。
“当当当当当……”
又是鸣金之声。
江伦知道,场面也就是如此,足足二百多回合过去,一个仗着技高一筹,一个仗着力猛不亏。两人都快要耗费光了体力,可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呼……吕奉先,今天就到这,明日我们在一分胜负如何?”
想到今晚的夜袭,江伦却是不想再耗下去,到了后半夜,才是真正的分出胜负的时候。
“嗬……嗬……,好!明日我们在一决胜负,不死不休!”
吕布画戟撑地,他也快要熬不下去,他还是那个天下无敌的温侯吕奉先,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在汉朝足可称自己为老夫。可他却是不知,今日一战却是他最后的辉煌。
夏侯惇命人将江伦抬到府衙后堂,满脸唏嘘的看着自己这位子侄,自从跟自己上了战场,给了所有人太大的惊喜。
“人现在如何?”吕虔一脸焦急的问着一旁的大夫。
那大夫仓惶的行礼说道:“回禀将军,校尉大人除了一些不碍事的细小外伤,只是脱力晕倒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十来日,多多补养便可无事!”
“十来日?”
吕虔眉头一皱,他有些为难的看向一旁的夏侯惇。
“来人,看赏,送大夫出府。”
夏侯惇并未回应,只是吩咐亲卫将大夫送了下去。
“将军?”
未等吕虔说完,夏侯惇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头。
“哼!既然士林无恙只是脱力就让他好好歇歇,计已定下但凭我等还不以成事么?”
李典也是在一旁点头说道:“看那吕布今日也未讨到好处,想必现在也如士林一般,我们何惧之有?”
就在众人决定之时,一个声音从后堂传来。
“如此热闹之事,怎能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