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九眉眼温软,可若是细瞧时,便能看到里面锋芒。
“这位大师不仅能掐会算,还懂望气之术,连舅舅府里招了晦气都能瞧得出来。”
“还有门前那几张黄符,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佛家的人,画着道家的符的。”
“能够兼修佛道两家之术,集众家之所长,怎么也是该是当世高僧,胸宽似海。”
“佛祖尚且不拒僧众信徒所求,这位大师难不成修的是什么与众不同的禅,连名讳法号都不能提及了?”
慧慈眼底满是慌乱之色。
他不过是被人重金收买,前来宋家演一场替他们“除邪”的戏的。
那几张黄符不过是他随手乱画的,他哪能知道是佛家的还是道家的。
慧慈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少女,隐隐觉得不安,却强自镇定道:
“你休得胡言,佛祖在上,岂是你能随便妄议的?”
“你身带煞气,命里克人克己。”
“那符篆不过是为了保宋家平安,倒是你,从你出现开始这宋家便煞气惊人。”
“宋大人,此女绝不能留于宅院之中,否则定会祸及你宋氏族人。”
沈珺九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噗哧出声。
“大和尚,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从进宋家门开始,你一没观相,二没问询。”
“那桥头下的算命先生批命之前,好歹也会看看手相再胡诌,你这凭空捏造的本事简直比你这张脸还大。”
沈珺九笑得眉眼弯弯,微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