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点了点头，随即，她和五名郎中按照事先训练，取出采集好的痘痂，研为细末，然后和净水调匀，用新棉摊薄片，裹所调痘苗在内，捏成枣核样，以线拴着，塞进了患者的鼻孔内。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搞定这些，金婆婆命人搬来火炉，上面放个铜盆，开始熬醋杀菌。
做完这些，众人才出去。
来到外面，金婆婆道：“浩然，这些人已经感染了疱疮，对他们实施种痘法不知道有没有用处，趁着时间尚早，继续对其他百姓种痘，等他们种痘成功，然后让他们接触染病患者，看看会不会感染。我们需要知道这个种痘法的效果到底有多大！”
张浩然点了点头。
这次来梁村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水苗法的可行性。虽然水苗法是中国古人研究的心血，但毕竟只是书上写的，张浩然没有尝试过，到底如何种痘，效果到底如何，他也不敢保证。所以这次才匆匆来到梁村。
现在不仅对感染者进行了种痘法，也对未感染者进行了种痘。接下来就是等待，验证其效果。如果效果显著，立即推广。而如果效果一般，或者根本没有效果，那张浩然也毫无办法了。
只不过这个过程很缓慢，需要七天时间！
七天后，病情稍重的感染者早已进入中期，全身红疹变成疱疮，而病情较轻的感染者也全部进入前期，身上出现红疹。
但这个过程还必须等待。
如果种痘法只能预防，对感染者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们的运气了，那么耽搁七天也无关紧要。
而如果种痘法不仅能预防，还对感染者有治疗效果，那么也为时不晚，迅速展开治疗还来得及。
而如果种痘法连预防的效果都没有，那就算是无用功了。
当然，这七天内并非守株待兔，单纯地苦苦等待，而有着其他至关重要的行动。
第一,必须严格控制各个感染的村庄，将感染者和未感染者分开，避免造成新的感染。
第二，大量准备痘痂，一旦种痘法有效果，那所需痘痂数量不小，另外要召集大量医师，学习种痘法。
只有做到这两点，才能在验证种痘法的效果同时，保证瘟疫不肆虐，控制在范围。
另外张浩然还担心人心！
现在整个徐州地区多个村庄出现了瘟疫情况，但这些村子的百姓不知道是瘟疫，各县城和彭城百姓也被蒙在鼓里，但真相是掩盖不了多久的，一旦患者大面积出现红疹，那么瘟疫一事将彻底爆发！
那时，将人心惶惶！
未感染者会立即逃走，有些极端分子，会直接烧死感染者，防止瘟疫传播！这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发生过的事实。在死亡面前，没人会将仁义道德。
人心一乱，跑的跑，逃的逃，局面一旦失控，那将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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