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言芜双埋头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今天听到的信息实在是太过让我震惊,也就无暇去想其他,战戈,若是……”若是父母那一辈的事情太过复杂,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如此喜欢着我吗?
言芜双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眼神中的复杂让战戈已经是明白了什么,对于她这样的担心,战戈只觉得有些无奈。
“快要两年的时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若当初对你没有兴趣,我也不会答应婚事,你还真是,让我生气呢。”
最后几个字,战戈说的是格外的缠绵悱恻,一向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不一样的魅力。让言芜双听着有些耳红。
赶紧握住战戈的手,言芜双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没有怀疑你,就是觉得有些太复杂了。”
“乖,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轻柔的声音是战戈前所未有的耐心,他一向果敢坚决,也只有在言芜双的事情上,能够让他如此妥协了。
说起来,言芜双的母亲姓宁,与今科状元乃是同族,只是言芜双未曾见过这个才气出众的人,也就不曾提前知道。
当初,宁瑶儿的母亲去世,继母随之入门,却是已经带了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女孩,这个是刻在宁家墙上赤裸裸的耻辱。
可是在当时宁家的运作下,继母成了真爱,宁瑶儿的母亲倒是成了插足的人,只可惜,她的外家已经没落,除了少许金钱的帮助,不能给外孙女其他的援助。
时间一晃,也就到了宁瑶儿成年,原定的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忽然要娶了她的姐姐。
至于她,还没来得及伤心落寞,就被继母带到了京城,就在手下人逃散,惶惶无主的时候,碰见了言中枢。
当时的言中枢,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代代相传的御厨世家,又因为家族人少,核心凝聚力很强,没有其他的争执。
偶尔救了落单的宁瑶儿,之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大体的事情说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我还是觉得让人去江南一趟,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
简单的版本就是这样,但是中间明显掺杂了很多的隐情,就是魏国公夫人,也没有对她说明。
“战戈,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所不对,母亲的画册我也见过,那种样子,是京城少有的美人,孤身一人流落京城,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好事?但是也为何,偏偏遇到了当时是太子至交好友的父亲……”
言芜双一路上思考的事情乱七八糟的,现在思绪还没有抽回来,情不自禁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战戈虽是军中人,也能够感觉到不对劲,按照时间推算,当初京城活跃的几个皇子,正是寿王(这是当初贵妃之子,和先帝争皇位被杀),唐王,宁王等。
这里面,杀得杀,流放的流放,如今还在京城的,就是格外低调的唐王,至于其他的几位王爷,作为世袭爵位,不在争抢的名单中。
“那天说起来,好似盛王也知道些什么,当初,盛王和先帝,你父亲的关系极好,后来就退出京城,很少踏足。”
“盛王那么出色的人,还是孑然一身,这件事情,想想都不对劲。对了,霖儿初登基的时候,我和他整理御书房的圣旨,发现了先帝当初发的一份密旨,上面写的主要是盛王所守锦城,世袭罔替,就算是以后的帝王,也不可染指。”
而且,时间正好就在言芜双出生之前的一年,算算时间,那段时间,正好是言中枢和宁瑶儿浓情蜜意的时候。
战戈和言芜双对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锦盛此人,能够抛弃皇家的姓氏,内心可见坚毅的程度,可是这么多年,未曾娶亲生子,身边也没有任何服侍的人。
“如果他不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那就只能说明,有情伤。”
言芜双不知为何,说起这些事情,整个人就有了精神,战戈挑眉看着,不发一言。
谁知,就算是这样,言芜双也没有放过他,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战戈,你让人去查一查当时发生的事情,我明天去一趟皇宫,问一问人。”
连公公伺候了先帝那么多年,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为什么?
“言之有理,按照盛王的厉害程度,若是当时他在京城,先帝登基就不会那般艰难,若是这么说来,一定是有人想办法将盛王弄出了皇宫。”
就算是在锦城,带兵赶往京城,也是要耗费不少时间的。
两人当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