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旺没得办法,只好又回府顺了些。
这才匆匆赶到。
李学政倒是无心搭理,婉拒着离开,却又想起回事,转过头同张兴旺问道:“你可曾见那宋怿?”
“啊?学政也知道他出事了?”张兴旺疑惑问道。
那李学政本便在惋惜,这又遇见宋怿出事,顿时慌了神,急忙问道:“宋怿出什么事了?在哪?”
“就刚刚,门口被人抓了,说是冒籍参考。”张兴旺倒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李学政听着,顿时气愤的骂道:“这不胡扯,还冒籍,考生冒籍不冒籍我还能不知道了?”
拉着张兴旺便往监牢走去。
……
与此同时,蜀王府外。
刘大同跑了好些里地,总算是瞅见了那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楣上一扁,上书蜀王府三个鋶金大字,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
“什么人。”两护卫倒是伸过手,拦下了衣冠不整的刘大同,看着就十分可疑。
刘大同是一路莽冲,倒是忘了这回事,连忙冲着两护卫谄媚道,袖里不停递着白花花的银两,“咱们见过的呀,有要紧事,通融通融。”
其中一精瘦的护卫,倒不情不愿的开了点门缝,顺手便将银子揣进了兜里,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我呀,还是心太软了,也是见你眼熟,不然这门我肯定不会开的。”
“是是是。”刘大同低声的应和道。
另一护卫倒是十分爽快的拿过银子,提醒道:“进了门,你便从来没见过我俩,明白?”
刘大同会了意,又是应和道:“明白的明白的。”
进了蜀王府的门,刘大同倒是松了口气,轻车熟路的朝正殿走去。
到了门前一个拐弯,趴到了窗户边上。
眯着窗户缝再三确认,那浓眉大眼的的确是朱椿。
刘大同才摆弄整理了长衫,闻了闻,汗倒早已被风吹干了,不过稍稍有点味了。
……
蜀王府正殿内。
古色古香的厅堂里,立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旁边架着张血檀交椅,那“蜀秀才”朱椿倒是四平八稳的躺在上头,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
听得轻轻的推门声,朱椿才缓缓睁眼望去,见着来人,顿时便起身要走。
刘大同倒是熟练的一个冲刺滑跪,落在了朱椿跟前,紧紧扒着大腿。
“王爷啊,阿怿又被人抓走了,快去救救他。”刘大同挤眉弄眼的渗出点鼻涕泪,说道。
朱椿见跑不掉,是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刘大同,冷然道:“怎么,又犯什么事了,说了别去那勾栏听小曲,偏不听。”
“不是,是那穿飞鱼服的不分青红皂白……”刘大同气愤的说道,却是被朱椿径直打断。
“飞鱼服?锦衣卫?”朱椿本戏谑的神情变得凝重,急切的反问道。
刘大同呆愣的应道:“对啊,他们还说阿怿冒籍参考,这不胡扯吗,那阿怿同我一块入的书院,哪来冒籍这一说……”
“行了行了,我会解决的,你回去吧。”朱椿听着,顿时变了面色,冷冰的回道,便招呼人要送刘大同回去。
“放开我,殿下,我还没说完呢。”刘大同不明所以,试图挣脱,嘴里喊着。
“送客,带他走!”朱椿冷然道了声,撇都撇没一眼,转身朝里间走去。
好一会,外头才传来敲门声。
“进来。”朱椿沉闷的说道,接着问道来人,“到底什么情况。”
那人微微沉声道:“确实是锦衣卫,但我感觉是诈。”
“此言何意?”
“看着不太像锦衣卫的一贯做法,更像是针对我们来的,那刘大同走的时候,身后吊着两尾巴,半道却又折了回来,瘦狐说,现在门口可是有着好几双眼睛。”
“行,我知道了,你跑一趟,把宋怿人先带回来。”
“可是…好的,我知道了。”
那人本想劝解一二,但不合时宜的献策,惹得朱椿一记眼刀,便自觉止住了话语。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