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着手指像是在紧张,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贱婢并没有表演什么才艺,而且贱婢是众人恐避之不及的妖怪,不知公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凌清清从一过来发现月荼的时候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凌清清不受待见了,她不仅长的凶,做事也是僵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连声音也是冰冰冷冷的。
月荼被她盯的实在不舒服,一刻都没有忧郁的跳下椅子钻到苏怀然怀里,尽管苏怀然也是冰冰冷冷的,但是他至少不会阴阳怪气的对自己。
“买花掷花是我的自由,我看姑娘长的好看送几朵花而已。”面对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小人苏怀然并没有感到抗拒,反而觉得心安,怎么说也比她乱跑来的安全些。
凌清清突然皱起眉头,尽管她脸上不表现出来,但是月荼能感到她眼睛里的滔天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哇!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我什么都没做啊,苏怀然没事招惹她干吗?
突然一阵高远隐约,虚无缥缈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月荼~月荼~快过来~”声声空灵是直接穿进脑海的那种。
谁?
又是这个声音。
她抬头看向苏怀然他却没有任何表示,看来确实没听见,难道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月荼决定顺着声音找过去,空穴不来风,第一次可能是幻听,难道还能幻听两次还是一样的内容吗?
声声凄惨,空灵不绝,必有隐情。
苏怀然紧紧抓住从他怀里跳下来的小家伙,心下不爽道:“你去哪?”
“吃撑了,如厕。”
“啧!懒驴上磨屎尿多。。。”
月荼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反正没好话,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妖,也不像是怨灵反倒是像修仙之人的传音术。
怎么修仙的人也喜欢逛青楼吗?
见月荼跑开凌清清才开口道:“这位小姑娘是公子的妹妹吗?”
苏怀然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的说道: “主人。”
主人?凌清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转念一想才明白,公子的意思应该是他是主人,那个小娃娃是仆人。
可是一个婢女怎么敢上主人的桌还让主人抱着她呢?
“原来公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凌清清话还没说完,苏怀然起身捏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的描绘她的嘴唇,浅色的眼睛里充满欲望,让她原本低垂的视线跟自己持平:“姑娘长的很是漂亮,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一睹姑娘笑颜?”
苏怀然的声音就是下蛊的毒药,瞬间凌清清原本冰冷的脸庞爬上了一抹红晕,手指紧紧收拢,手心出汗,心脏跳的极快,尽管身处烟花之地,但是从未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过一个男人,还是长的极好看的。
“我要是今晚将姑娘捧成红牌,不知道姑娘今晚愿不愿意赏光赔鄙人喝一杯佳酿?”
“当。。。” 未等凌清清说完,台上穿着紫衣服的女人开始催促她上台表演。
苏怀然的视线顺着凌清清的背影离开,只不过他看的不是别人是那个穿紫衣服的女人。
女人悄悄向他伸出一根手指,苏怀然狡黠歪头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摆在耳旁,还挑衅似的弯了弯。女人又气又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但是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朝凌清清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女人看了看凌清清,经过一番挣扎,无奈只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头,软弱无力的伸出两根手指。
苏怀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无声无息间一个联盟短暂的成立了。
月荼离开大厅之后秦寒就跟着一起走了,这地方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倘若真在这里有什么闪失自家小妹铁定会哭死的。
小雪儿一直是个爱哭鬼,一哭就停不下来,为了小雪儿,秦寒决定牺牲一下,暗中保护月荼,顺便看看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有什么打算,要死不死的偏偏来这里。
月荼顺着声音来到后院,本以为会有人将自己赶出来,但是奇怪的是非但没有人将自己赶出来,这个院子里反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洗衣房里没有漂母,厨房里没有厨师,她甚至连一只狗都没有看到!
“桀桀桀”的笑声又一次传来,这次她听清了,这个笑声和叫自己名字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察觉不对的月荼马上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没路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晾衣架上挂满了了无风自动的白布,白色之中有一抹扎眼的红色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步步靠近想要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手里紧紧攥着脖子上的符篆,准备好了随时召唤苏怀然。
当她走进时才发现那红色其实是一件衣服,上面用金丝和上好的孔雀丝绣着精美的牡丹花,针脚匝实,栩栩如生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一样。
下意识的伸手却落在衣服上,衣服不再飘逸变得黏糊糊还湿答答的,冒出一股腥味。
揉捻了一下:是血,还有跟饺子馅似的碎肉。
站在掉漆的朱红色柱子边上的秦寒好奇的看着月荼,这丫头怎么跟什么人都有牵扯,平时看着挺单纯的一个姑娘啊。
在秦寒的眼里看到的是另一个画面:月荼没有站在衣服前,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