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可使不得。”那太监推辞。
“哎,公公是前来为在下报喜的,哪能没有喜银呢?”兰珺接过银子推向太监怀里。
“如此,便笑纳了,多谢先生,我等告辞。”那几个太监高高兴兴地走了。
“公公慢走。”
宫里的人走后,江风、江雷便说道:“帮主,你怎么给他们银子,我们灯笼会又不巴结他们。”
“来长安谋事,就得按这里的规矩办事,能来宣旨的太监,在宫里地位一定不低,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了。哦,还有,以后你们也要这样做,这里不比那快意江湖,规矩多,能忍则忍。”兰珺嘱咐道。
“是!”二人略有不满。
“收拾一下吧,待会还要来人呢。”
“又是谁?”二人嘟囔。
“来了就知道了,快去!”兰珺故意把脸一拉。
果不其然,宫里的人刚走没多久,又有人拜访了,这回来的是昌城公宇文深。
“恭喜先生了,被封国士,可喜可贺啊。”宇文深说道。
“那还得多谢公子举荐之恩。”兰珺客气地答道。
“该说谢的应该是本公子,我只是传个话而已,没想到沾了先生的光,得了赏赐,公子请。”兰珺请宇文深到前厅,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兰珺说道:“公子前日来访,在下未在园中,没能拜见,公子恕罪。”
“先生言重了,当初刘玄德皇叔之尊,尚能三顾茅庐去见时为布衣的孔明,何况本公子见的是我大周国士呢。”
“公子此言,万不敢当,在下怎敢和诸葛孔明相比。”兰珺谦虚的说道。
“先生谦虚了,早在荆州时,官场江湖,乡野田间,可都有先生之美名啊。”宇文深一下子就点出了兰珺就是灯笼会帮主竹玄之。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混说的,公子不必在意,倒是公子不远千里,亲来益州云川竹海,问那通天之事,帮里的弟兄们多有怠慢,在下代他们赔罪了。”兰珺算是默认了。
宇文深听他认了他就是竹玄之,脸上露出喜色,拱手说道:“灯笼会的言语,从未有虚,先生既知我愿,还望不吝赐教。”
“不敢,公子也知道,在下既为一帮之主,总要为帮里的几千弟兄的生计所想,总不能让他们白白跟着我吧,所以,虚张声势、沽名钓誉、玩弄心计,斗胆向公子借了那十万两白银,还请公子体谅。”
“先生真会开玩笑,就算先生是在沽名钓誉、谋取钱财,但能想出这种方法让本公子心甘情愿的花那十万两银子,这本身不就是一套至高的谋略吗?先生用这十万两,让本公子看到的是先生无双的智计,佩服佩服啊。”宇文深脸上尽是笑容。
“公子这般想,在下真是惭愧,不过,这样总比毛遂自荐更让公子信服吧。”兰珺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不错,加上最近先生破阵的手段,先生确实才学广博,倘若先生不弃,指点一二,日后大事成就,定不负先生之恩。”宇文深起身施礼。
“公子请坐,岂不闻老子曰: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所有的大事,必须从小事做起,所有的难事,必须从简单的做起,公子所谓的大事,也要一步一步来啊。”兰珺断起了茶杯。
“先生所言极是,眼下就有一件事,不知从何做起,望先生指点迷津。”
兰珺抿了一口茶,说道:“是公主择婿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