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位是百面千声沈勉,擅长模仿各种声音、假扮各类人物,就先让他和墨先生在外面应付一下门外的两个人吧,我们在里面谈。”
那名叫沈勉的人见礼后,也没有其他的话,竟然模仿起了竹玄之的声音说道:“陛下,这位是百面千声沈勉,擅长模仿各种声音、假扮各类人物,就先让他和墨先生在外面应付一下门外的两个人吧,我们在里面谈。”声音和竹玄之的竟然一般无二。
皇帝连连称奇,问道:“你可以模仿朕的声音吗?”
“你可以模仿朕的声音吗?”此时,那沈勉居然学着皇帝说话的口气和声音。
“好!好!简直奇人也!”说完,皇帝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给了沈勉,说道:“那就麻烦二位出去先应付一下了,他们隔着一扇门,应该没什么问题。”
墨童和沈勉拱手称是,便退出去了。
二人出去后,竹玄之请皇帝落座,二人坐下后,皇帝便说道:“听闻先生前日遇刺,朕心甚是不安,先生可好?”
“烦劳陛下挂念,宇文训派来的一些小毛贼而已,不足为惧。”竹玄之说道。
“明枪暗箭的,这就来了么?”皇帝自言自语。
“宇文训和独孤罗之辈绝不是吃素的,否则也不会和宇文深争斗这么多年。”竹玄之撇了撇嘴角。
“宇文深的那份治理荆州,劝朝廷灭佛的奏疏,是出自先生之手吧。”眼下时间很紧,皇帝便直入正题了。
“不错,有些事情现在必须借助宇文深的手来完成,上奏之前未于陛下商议,还望陛下勿要见怪。”
“情况特殊,况且先生此举为国为民,何须商议?”
“那先生在大朝会之前,让公主带话给朕,说要召五弟回来,此为何意?难道先生是想让他接手荆州吗?”
“没错,陛下一猜就中,臣让宇文深上奏处理荆州之事,并告知宇文深:如果宇文护让他来参与此事,那么荆州刺史的人选一定会由他定,所以宇文深才欣然答应。不过宇文护未必会让自己的儿子来参与此事。”竹玄之摇摇头。
“先生不是说拔掉宇文深或者宇文训的爪牙后,派资质平庸之辈去顶上吗?难道先生认为五弟……”皇帝不解。
“齐国公年纪尚轻,但文韬武略,样样修习,且常年在外任职或是带兵,也得到了很好的历练,最重要的一点,是齐国公和陛下一样,知道隐忍,心性坚韧,将来定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那先生为何还要让他到荆州这个众人瞩目的地方?”
“其一,陛下需要有自己的人,荆州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齐国公乃是陛下的亲弟弟,让他去那里可以结交更多的人才将来为陛下所用,最坏的打算就是将来如果陛下要召集外臣来长安勤王锄奸,齐国公绝对是最佳人选,荆州可以为陛下提供充足的粮草和军士。其二嘛,刚才臣说过了,宇文护士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蹚荆州这片浑水的。”
听到竹玄之说了最坏的打算,皇帝沉思的一会,才问道“为何不让他们去?”
竹玄之解释说:“荆州佛寺为何如此猖獗,还不是因为有地方官员为他们撑腰,而这些地方官又和朝中的达官贵族、皇亲国戚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拿宇文训来说吧,他在荆州就有一个傀儡,或者说是他的摇钱树,叫茅安,是冢宰夫人茅氏的弟弟,之前和万祥沆瀣一气,荆州俨然就是世子的地盘,所以宇文护才派宇文深举荐的阮宏前去平衡,可惜阮宏不中用啊,没多久就让人家上下一心弄下来了。所以这样一幢幢一件件一层层彻查下去,可是要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得罪不少人的,况且荆州不能再让他的两个儿子搅乱了。所以……”
“那五弟岂不是会在风口浪尖上?”
“陛下放心吧,齐国公是个会审时度势、懂得变通之人,再说了,齐国公是奉陛下的旨去彻查佛寺妖僧的,深得天意民心,得罪几个贪官权臣怕什么,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难道百姓和那些心怀忠义的人会看不到吗?”
“先生所言极是,此言颇具国士之风,朕感激之至。”
“陛下过奖了,臣愧不敢当。”
“那先生打算怎么让宇文护派五弟去荆州任职呢?”
“不用刻意安排,任何的举动都会引起宇文护对陛下的怀疑,因为在宇文护心中,除了齐国公,再没有合适的人选去荆州了,他那几个儿子的门人他是坚决不会让去的,其他的人去要么控制不了局面,要么资历不够难以服众,所以,齐国公去对陛下对宇文护来说,最合适。”
“五弟虽然在外历练了不少,但终究还是年轻,没什么威望,也没什么人辅助,真叫朕担心啊?”皇帝有点顾虑。
“陛下放心,臣在荆州还是有些朋友的,届时臣给他们去一封书信,请他们秘密出来帮主齐国公办好差事,这样可行吗?”
“先生的朋友,大都是荆襄名士吧?由他们出山相助,朕可放心不少。”皇帝看似眉宇间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