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堂内,世子一回来便向父亲宇文护禀报了巡查长安周边寺、观的彻查情况节略,而后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份奏折。宇文护随便翻了翻,说道:“恩,好,你这几天辛苦了,”
“为国出力,为父分忧,臣不觉得苦。”世子说道。
“大哥这几日确实辛苦了,大哥不在的这几日,由小弟连同梁和大司徒接替大哥处理查抄寺产重新分配的事宜,呆会大哥要是有空,就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宇文深说道。
宇文训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在路上就听说了宇文深最近把好几处不错的寺院宅地分给了自己的人,这刚一回来,宇文深便给自己找不痛快,便强压着火气说道:“这还要多谢二弟为大哥我分担了,那几处宅地,分配的真不错啊,好多人满意了吗?”
“大哥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宇文深面不改色地说道。
宇文训再没理睬,便拱手说道:“父亲,上次天宫下严令,先查抄长安周边的寺观,为其他州县做榜样,现在据臣巡查,周边寺观查抄的十分彻底,寺产业分配的也……算合理,各地遵照查抄的旨意也执行地不错,但惟独荆州,因刺史一职空缺,现在还只是有所动作,但效果并不显著,以臣看,朝廷还是尽快斟酌人选去荆州任职才好。”
“是啊,父亲,再不派人去,荆州无人主持大局,会有内乱也说不定。”宇文深也赶紧说道。
“好了!我还没老糊涂呢?你们两个虎视眈眈啊。盯着那个刺史的位子,是吗?我今天告诉你们,谁都别想!都给我滚!”宇文护怒了,因为这两个儿子因为靖州刺史这件事已经在他面前争了不止一次了。
宇文训兄弟二人见父亲发怒,便不敢再多言,灰溜溜的告退出来了。二人刚出门,便看见云瑶浩浩荡荡地地带着一帮人在门口等他们。
“好羡慕啊,大哥,诸位嫂子可全都等着呢。”宇文深调笑道。
宇文训没理他,径自走了过去,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大帮子人,有事到屋里说。”
“见过世子,世子辛苦了。”众人施礼,然后云瑶上前拉住世子,说道:“屋里说,好啊,那咱们就去屋里说。”说完,便一帮人拉拉扯扯地拥着世子往外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天了一个个的。”世子边走边骂道,众人不理会,只顾拉着往前走,此时,云瑶突然过来对宇文深说到:“二叔叔,你的左膀右臂西门大夫今天没来吗?”
“啊?”没等宇文深反应过来,云瑶便诡异地笑着走了,留下了一脸诧异的宇文深。
宇文训被他的夫人们拉倒府门外,早有三辆马车在那里等着,云瑶不由分说便把世子塞进马车,然后自己边上车边催道:“快走!”那车夫不敢怠慢,便催动马车赶紧走,后面的两辆马车也紧随其后。
“你这是干什么?我刚回来连饭都没吃一口,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世子在车里骂道。
“我们带你去见你的心肝李颖儿啊,看看她是怎么给你堂堂的世子爷长脸的。”云瑶咬着牙说道。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世子咆哮道。
“急什么?我的世子爷,到了不就知道了。”云瑶说着,又朝外催促了一声:“快点!”
宇文训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因为他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刚一回来又被老二给摆了一道,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就由着她们折腾吧……
还在府中的宇文深被云瑶那样不着边际地一问,满心疑惑地走着,到了府门口上了马车刚拐了个弯,吗车便被拦下了。原来是他留在府里的一个丫鬟,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刚才世子夫人他们拉着世子去说是去捉奸了。”
“捉奸?捉谁的奸?”宇文深问道。
“说是世子新纳的那个小妾,叫颖儿的。”那丫鬟说道。
“谁?颖儿?”宇文深一下子呆住了,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安插颖儿在世子身边的事败露了。
“是,还说是去了什么幽兰榭?”那丫鬟回答。
“幽兰榭?”宇文深不明白了,怎么又在幽兰榭。“好了,你回去吧,本公子知道了。”
“是,奴婢告退!”那丫鬟看了一眼四周,便走了。
“幽兰榭?捉奸?西门白!”宇文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刚才云瑶问起的西门白,难道是颖儿和西门白?这怎么可能?“快走!幽兰榭!”宇文深命令道。
此时已到夜里,宇文训在车里不耐烦地看着云瑶,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问道:“不是去看颖儿吗?这不是去海麓苑的路啊?”
“不去海麓苑,去幽兰榭。”云瑶没好气的答道。
“幽兰榭?怎么到幽兰榭了呢?”世子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云瑶继续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