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我知你还为那一夜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我真的是不想你嫁给他……”
只要一想起那夜发生的事,阮良缘就如鲠在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抓紧手中的马鞭,对着傅旌笙又抽了几下,才方可解气。
“傅旌笙,你大可不必,你我相识这么些年,该清楚我是个锱铢必较的女人,轻易也不会原谅谁的。”
“但我即以答应了芳姨要照顾你,你这条命就是系在我身上的,若你不惜着这条命,我就去刨了芳姨的坟,让你做鬼都不得安生。”
不带跪着男人说话,那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的马鞭,就又抽打在男人的背上,身旁站着的侍女盈月,想要阻拦,刚抬脚,就被寒夜给拦了下来,冲着她摇了摇头。
盈月顿了顿,是啊!她怎么就糊涂了!
她们家小姐,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如这般的喜怒于色!
盈月犹记得她去找阮良缘时……
半个时辰前,阮良缘还在艳色阁里品着春茶,听着小曲,赏着弹琵琶的貌美歌姬。
柔柔弦音,不绝于耳,可半阖着眼眸,却也挡不住过往,如曲调绵延悠长般的挤到脑子里。
那夜的喘息声,还游荡在耳畔,男子低音咽哑靡靡切切的声音,好似错落有致的曲调,低沉亢奋,一声一声地轻吟,把阮良缘震的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