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卉芳?”
靳北慕点点头,之后,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尚书府。
靳伯康和靳北慕才将将迈过门槛,薛秀兰就眼尖的看到了两人,她面容失色,一惊道:“他们怎么来了?”
傅知昂稍稍反应慢了些,看清来人时,他也赶忙迎了上去,佯装着一副笑脸,皮笑肉不笑的,别提多难看了,“丞相大人屈尊来我上尚书府,真叫是蓬荜生辉啊!”
对傅知昂的恭维,傅旌笙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根本没理会,打算离开。
反正他想做的事都做完了,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碍自己的眼。
靳伯康看着傅旌笙要走,直接喝声叫住了他,“傅大人,是觉得有一个统军府在后面给你撑腰,都不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了吗?”
傅旌笙听着靳伯康有意的挑衅,很是不耐,但也没有出口反驳,手中紧紧抱着牌位,立在一侧。
但傅知昂可是听出靳伯康话中的意味,他最是担心因为阮良缘这么一闹,让旁人都以为尚书府跟统军府关系有多亲近呢!
他当然是能避则避。
“丞相大人,君砚自小就跟阮家那丫头关系匪浅,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比不上。自从卉芳离世之后,尚书府和统军府就没有什么往来了,连见面都是屈指可数的,您怕是误会了!”
靳伯康当然清楚傅知昂一向是见风使舵的性子,谁得利就跟谁交好。统军府如今是人人喊打,他自然是要急着撇清关系的。
“傅尚书的忠心,本丞可是没少从陛下那里听到夸赞。只是傅大人的忠心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毕竟分个亲疏远近,傅大人是不是跟你这个做父亲的同心,可就难说了?”
靳伯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只挑拨了傅知昂同傅旌笙的父子关系,还让周围几人的心也宛如被架在火炉上焦烤着。
谁知靳伯康这突然到访,是有什么意图?
食之过味,酒过三巡。
阮景昱从患了腿疾之后,就很少能吃下什么,就算是满桌的珍馐,也让他觉得悻悻然,阮良缘也更是如此!
即使表面装的再和善,可有些事,始终都如肉中的刺,心底的疤,稍稍一拉扯就变得血肉模糊。
阮景昱见阮良缘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轻声地试探道:“小阮,今日不如就留在府里,这几日大理寺惩治了一些流民,不会在有人扰了我们的安宁。”
听了阮景昱的话,阮良缘感到有些意外,这事儿她没听傅旌笙提起过,寒夜更是也没同她说过,见阮良缘颇有些惊讶,阮景昱微微诧异,“你不知道?”
阮良缘微微动了动嘴角,摇摇头,想到傅旌笙,阮景昱眸色深沉了下来,“小阮,我听说今日尚书府的丧事是你叫人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