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本来就因为误会他而在他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感到羞愧,现在听到孟妈的话,她倒是对他心生起怨气了。
孟子越想心情就越沮丧和低落,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拗不过的就是孟妈的专权独断。
这时候,她的手机又来电了。
晚上,孟子打车来到了一家路边大排档,虽然也是身处市中心,却与它对面装修奢华的榕城大酒店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烟火气十足的大排档也代表了这个城市另一种人的生活,平凡简单,安稳知足,同时,也是许多不如意之人消遣的地方。
“孟孟,这儿!”
说话的是孟子的发小,周娜。
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已婚妇女,结婚一年,老公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但是,最近在闹离婚,听说是她老公出轨。
周娜结婚的时候,孟子有参加她的婚礼,因此,她也见过周娜的老公,长得很瘦削,留着平头,眉眼间有股奸诈性的精明,在市区开了一间中小型的超市,据说生意特别好。
孟子当时就十分纳闷,周娜家境不差,长相不差,为何偏偏要嫁给这个男人?
现在看来,不是周娜太傻就是男人太渣!
此时,华灯渐渐初上,对面的大酒店闪耀着这个大排档无法比拟的光芒,车来人往,门口的泊车小弟应接不暇。
大排档虽比不过它的辉煌,但也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十几张大圆桌几乎坐满了人,客人提高音量点菜,服务员忙着上菜,但秩序有条不紊,门口的几大大火炉发出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食物的香味也在整条街道蔓延开来。
孟子站在不远处跟周娜招手,这样看过去,周娜确实像极了一副怨妇的模样,想起当初她结婚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孟子就唏嘘不已。
这不,孟子刚坐下,周娜就拿起桌上的啤酒,表情十分哀怨,“孟子,我先干了!”
孟子一想到她刚才在电话里跟她哭诉那个男人如何如何地待她时,一时,火气便上来了。
她抢了周娜手里的啤酒,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别喝了,那种渣男不值得你这么伤身又伤心的!”
周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早知道不要那么早结婚,还以为真的遇到了好男人,结果是一个臭男人,难怪说男人婚前是一只会讲甜言蜜语的羊,婚后就是一头满嘴谎话的狼,今天老娘算是栽了!”
孟子拿着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边安慰她说,“好了,好了,不哭了,虽然觉悟得有点迟,但总算想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努力振作起来,去捍卫自己的权益,而不是在这里喝闷酒!”
周娜止住了哭声,“权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孟子边剥虾边说道,“当然是通过法律途径,让他得到教训,让你得到应有的保障了!”
“法律的途经!”周娜听后一脸泄气的模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书读得少,哪懂得什么法律?法盲还差不多!”
孟子诧异,“叔叔阿姨呢?”
周娜露出心虚的表情,“当初他们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现在离婚,我哪儿敢告诉他们?”
孟子苦恼地放下手里的虾,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周娜也拿起啤酒边喝边问。
孟子又继续剥虾,“嗯,找律师打官司!”
周娜听到后,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哪有钱去请律师,你别看我现在穿金戴银的,你不知道,他每个月只给我1000块的生活费,我连脸上的化妆品都是我省吃俭用,还是打折时候买的!”
周娜的声音说得有些大,周围的食客纷纷看了过来。
孟子连忙拉着她坐下,“娜娜,你给我冷静一点,钱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娜的酒量本来就好,而孟子这会已经醉了,开始说起胡话来了,“律师的事,包在我身上!”她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
周娜只当她是醉酒说胡话,并没有在意,反而还欣慰地说,“谢谢你了,我的孟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孟子醉醺醺地摇头,“我真的认识一个律师,你知道吗?我们从小就认识,他还是我的相亲对象,长得老帅了!他还有一个特别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做陆—星—辰!”
她说完,露出一脸花痴样。
周娜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周娜还想继续追问,孟子哐当一声趴在桌上彻底醉过去了。
此刻,陆星辰正坐在大排档对面的榕城大酒店的包厢里,与人交谈甚欢。
阿嚏…阿嚏…
陆星辰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陆律师,不会包厢的空调开太低了吧!”商务男a开玩笑道。
“我猜是女朋友在想他了。”商务男b说道。
“一看你们就不关注八卦的,我们陆大律师忙着事业,哪有空谈恋爱!”商务男c笑笑地附和道。
面对包厢里众人的起哄和戏谑,陆星辰只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