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顿时心软了下来,“好吧!我会把她带回我的公寓,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这里我先声明一点,我是受周娜小姐所托,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周娜暗自窃喜,“没问题!你们文化人说的话就是好听。”
待周娜离开后,陆星辰将她打横抱起,往对面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陆星辰虽滴酒不沾,但他也见识过喝醉酒的人的行为举止,可他看孟子这一路睡得安稳,以为她骨骼清奇与其他人不一样,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不但与醉酒的人无异,可以说是更甚。
陆星辰本来就有洁癖症,这下,他是连辙都没有,还一度让他后悔莫及。
没错,她在他车上吐了,而且还不止一次,无奈之下,他只好连夜把车送去洗车店,据说洗了不下三遍,还再三跟洗车店确认。
不仅如此,由于他实在不能忍受她一身的酒气和呕吐物的味道,他只好临时请一个家政阿姨帮她换洗衣物,才让她上床休息。
陆星辰在榕城的公寓,是榕城市中心售价最昂贵的小区地段,虽然是市中心,但是远离闹市,这里绿化成荫,环境宁静。
但这不是套房而是单身公寓。
婚后的某一天,孟子问陆星辰,“陆大律师,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干脆买个几房几厅的套房?”
陆星辰回答她:“这样谈起恋爱比较方便!”
其实,陆星辰这样回答,除了是逗她,还有就是因为他的家本来就不在榕城,买这间单身公寓只是为了方便回城省亲和一些业务往来,再一个,有洁癖症的他认为房子太过宽敞,容易堆积灰尘,打扫起来太费劲。
既然是单身公寓,那必定只有一间房,一张床,陆星辰只好让她睡床,他则在床边打地铺,因为客厅里的沙发两张单人式的交椅式沙发,根本睡不了人。
刚开始,陆星辰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四五点才睡过去,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床上睡着孟子,而是因为洁癖症的他哪里忍受得了睡地板。
这不,直到清晨时,孟子啪嗒一声从床上一不小心滚了下来,身体重重地砸到他身上,他才被惊醒,也是被痛醒。
孟子趴在陆星辰身上,醉意全消的她完全意识到自己砸到了一堵肉墙上。
她难以置信地使劲揉了揉双眼,直到看清是陆星辰,当然,陆星辰也看着她,而且表情有点痛苦。
她一个激灵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大声惊呼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陆星辰也从地铺上起身,全身睡到僵硬的他不禁扭了扭脖子,捶了锤手臂,走到她跟前,皱着眉头打趣道,“看不出来你这么重!”他说完便略过她走出房间,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打电话问你朋友周娜,就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了?手机在床头柜,还有,衣服是我请个阿姨帮你换的。”
孟子顿时觉得既羞又恼,然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确实穿着一套女式睡衣。
走到客厅的陆星辰刚坐到交椅沙发上,发现眼镜落在房里,又起身去拿,刚走到房门口,碰巧听到了她正在讲电话,他本想折返,可又禁不住好奇,想听她如何向周娜质问此事?
“娜娜,你个损友,你怎么可以把一个喝醉的人交到一个男人的手里呢?你这么做简直是把我羊入虎口,万一人家起了色心怎么办?”孟子对着电话里的周娜一顿抱怨。
陆星辰听到这儿,不禁揉了揉眼头,唉,这丫头,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后面,陆星辰没有听下去了,又折返到客厅。
孟子讲完电话从房里出来,看到陆星辰正一只手撑着脑袋,倚靠在交椅的把手上,看样子像在睡觉。
孟子想到他睡了一整晚的地铺,心生歉意,下意识地轻手轻脚走过去,奔着好奇,她弯下腰,准备看他是否真的在睡觉,他却突然开口,“解释清楚了?”
孟子吓得立马坐回交椅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嗯”了一声。
陆星辰看到她的反应,浅笑一声,然后端正一下坐姿,与她面对面而坐,她看到他的正脸,此时的他没有戴眼镜,露出更清隽的面孔,眼神可能因为睡不好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恍惚。
他突然起身,“你先坐会儿,我回房拿副眼镜。”
等了有一会,孟子已经坐不住了。
一想到他们从小认识,又跟他发生了这些尴尬的事,她觉得很不自在。
于是,她从交椅上起身。
这时,陆星辰走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递给她,“这是蜂蜜水,解酒的,喝完再走。”
孟子汗颜,他竟然看出她要离开。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有点醉后综合征,那便是口干舌燥,于是,她快速地咕噜咕噜地喝完。
她放下水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又想起什么一样,对他弓了一下身,“对不起,关于‘相亲'一事,是我误会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有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接着她又露出尴尬的神情,“还有,那个…那个帮娜娜打官司的事,你就当我酒后胡话,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陆星辰长腿一迈,走到她跟前,“关于误会,我没有怪你,至于帮你朋友打官司一事,抱歉,我已经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