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怒,甚至连声音都变得尖细刺耳:“怎么是你?!”
心中更是愤恨,失望,屈辱等种种情绪交杂,抬手扇了床上婢女几个大耳光。
荣玉儿踩着张公子也进了屋,急道:“是谁?”
纳兰青莲不得不停下扇打她的耳光,怒道:“胆子肥了!”
荣玉儿,伸头一看,喝道:“怎么是你?”
外面的众女子,瞧见鱼姑娘风轻云淡走来,也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又见她忽然朝她们一笑,露出八颗大牙,那笑明晃晃的。
众人却仿佛感到入了地狱,浑身冰凉。
又听到屋内两人诧异‘怎么是你?’,一个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逃命似的往屋内钻去。
晕过去的张公子被活活的踩醒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抬头看到门外的女子无声笑的灿烂。
身后又传来众女子的惊诧声。
他费劲的扭过头,吸溜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脸火辣辣的疼,看到众多女子围着床,也是一声惊诧:“什么情况?”
富商女子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纳兰青莲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众女子见他满脸青紫,口染血沫子,眼珠突出,头发零乱,纷纷大叫:“鬼啊!”
张公子的酒瞬间醒了大半,捂住了耳朵,大声喝道:“都给我他娘的闭嘴!”
这群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何曾见过这阵仗,个个脸色煞白,捂住嘴巴,瑟瑟发抖。
张公子耳朵终于清净了,问道:“纳兰小姐,怎么回事?”
纳兰青莲紧绷着脸,眼中怒火中烧,并不搭理他,只死死盯着门外的冉长乐。
冉长乐展颜一笑,缓慢进了屋,语气却冷的如寒冬腊月,道:“纳兰小姐,无故诋毁我清白,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张公子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凌冽气息,不由的拉紧了被子,往后面缩了缩,给她腾出走路的过道。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纳兰青莲这片刻就杀了冉长乐百十回。
冉长乐依旧面带微笑,众女子齐齐后退,如张公子般,闭嘴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压抑着。
靠近床铺,她掀开床幔,看到这个名为绿竹的婢女,睁着眼睛,面如死灰,嘴角的血迹顺着脖子滴在了瓷枕上。
虽然绿竹罪有应得,如今被纳兰青莲迁怒打的面颊肿胀,心底升起了丝怜悯,冉长乐拿起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不经意间解了她的穴道。
纳兰青莲咬碎了银牙,才找回自个声音,向冉长乐福了福,道:“鱼姑娘没事,莲儿安心了。
莲儿一时不查,误信了奴婢的片面之词。
莲儿给鱼姑娘赔不是了。”
冉长乐冷笑不语。她简单两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纳兰青莲见她冷笑不语,朝着院中婢女喝道:“还不滚进来!
枉顾我平时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欺骗我。
鱼姑娘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诬陷她!
来人,拉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奴婢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小姐,饶命啊!”
冉长乐冷哼,五十大板,别说一个弱女子,健壮男子挨了也会丢半条命。
纳兰青莲这是想要她的命!
众女子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张公子抱紧被子,于心不忍,说道:“纳兰小姐,恐怕二十板子下去,她的命就没了。这惩罚是不是重了些?”
纳兰青莲喝道:“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客人的恶仆,五十大板已经是轻责了!这是我的家务事,张公子不必多言。”
又朝床上的绿竹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下来!”
绿竹猛一哆嗦,心中无限悲凉!
真如鱼姑娘所言,小姐绝不会轻饶了她!
抓住被子的指尖用力过度,已经青白。
她披着被子,忍着疼痛,从床上下来,腿一软,站不稳,跌倒在地。
门口的披着被子的张公子,快步过来,把绿竹扶了起来。
纳兰青莲一个耳光过去,又把绿竹扇倒在地。
猝不及防的张公子张开双臂挡在了绿竹身前,质问她:“纳兰小姐,你干什么?!”
瞧着护犊子似的张公子,纳兰青莲冷哼:“我管教自己的婢女,与你何干?!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