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纳兰青莲派贴身丫鬟兰儿送来了银票。
同时拉来一个猪笼。
冉长乐一看,绿竹被捆了手脚,嘴巴塞了白布。
屈辱的关在猪笼中。
自从梅儿被关进柴房,兰儿就顶替了她的位置,成了纳兰青莲的大丫鬟。
此刻,她仰着头,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眼带鄙视,冷笑:“鱼姑娘,小姐赠送你的银票可要收好了。另外,小姐说这该侵猪笼的贱婢送给鱼姑娘了。”
冉长乐摇头,纳兰青莲这个时候占着语言上的便宜,一副输不起的模样,真是丢了纳兰家族的脸。
差纳兰泽不是一星半点。
还有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丫鬟,说她蠢呢还是蠢呢?
固,她露出浅笑,一副无害的模样,道:“你是谁?”
兰儿抬起下巴,朗声道:“我是纳兰小姐的大丫鬟,兰儿!”
冉长乐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
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
兰儿涨红了脸,怒道:“鱼……”
“兰儿‘小姐’还想说什么?”冉长乐打断了她的话,‘小姐’二字更是咬重了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又道,“纳兰小姐一向温婉知礼,身边的梅兰竹菊四大丫鬟也是个个谦逊有礼。
没想到兰儿丫鬟与传闻不符啊!”
丫鬟与传闻不相符,那小姐呢?
兰儿咬紧了牙,这话要事传到小姐耳中,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忙压下恐惧和愤怒,摆出一副可怜羸弱的模样,向冉长乐行礼,道:“鱼姑娘,是奴婢自作主张,与我家小姐无关。”
冉长乐笑道:“我相信纳兰小姐的为人。兰儿还有事吗?”
一个丫鬟罢了,她还真提不起心思和她计较。
兰儿忙道:“兰儿回去复命。”
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冉长乐打开猪笼,放出绿竹,道:“纳兰小姐已经把你许配给张公子为妾。他可说何时来接你?”
绿竹一听,知道鱼姑娘是在给圆脸面,心中感激,跪下叩头,道:“张公子说今日来。”
“那就好,你且虽我去鱼宴等着吧。”
“多谢鱼姑娘。奴婢昨日……”
“昨日什么的,我已经忘记了。那张公子虽然好色,但看得出来本性不坏,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跟着她,也算是个好归宿。”
绿竹又叩了头,哽咽说不出话。
悔恨当初自己猪油蒙了眼,鱼姑娘才是真正的心善和大度。
“起来吧。”
绿竹跟着冉长乐进了鱼宴。
到了中午,张公子没来,绿竹手心渗出了汗。
到了戌时关店,张公子还没来,绿竹不断地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冉长乐摇摇头,看来张公子是食言了。
看在绿竹最后违背纳兰青莲的指示,宁可寻死也不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份上,再帮她一把,道:“绿竹家里可还有亲人?”
绿竹眼泪婆娑:“奴婢是个孤儿。”
“你暂且在鱼宴住一晚,再等等。”
绿竹感激,听之。
第二日下午张公子依然没来。
绿竹别了冉长乐,她准备去打听一番。问清缘由。
若张公子有意,她就跟了他。
若无意,她自当离去,绝不纠缠。
冉长乐朝桃醉使了眼色。
桃醉把手中鱼盘子交给了苏暖,悄悄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桃醉回来,道:“小姐,张公子被他父亲锁进了书房。”
昨日冉长乐瞧张公子护着绿竹,倒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没想到是被禁足了。
大概是张府怕得罪首富纳兰家,所以才这般。
只是可惜绿竹……问道:“绿竹呢?”
“如今她的名声已毁,怕不适合待在京城。她又不想张公子为难。准备落发为尼。”
“……桃醉觉得绿竹如何?”
“我与她接触不多。但她听到张家人说,张公子因为非要纳她为妾,已经被禁足两天。
深深看了眼张府,毅然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