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听着两个渣男聊了许久,但是全程没有出去,等两人回了房间歇息,沈行知都还没任何表示。
甚至这一夜都相安无事,到了第二日清晨,沈行知再次上了山顶,陈妙常依旧在门前翘首以盼。
沈行知没多说什么,进了院子就开始教陈妙常调息养气,助她感应元气,而后以神念为根基铸造意念剑体。
陈妙常的资质和强大的神念都是沈行知从未见过的优秀,然而即便如她这般优秀,这个过程也是漫长而艰难的。
这一天下来陈妙常只是隐约感觉到了元气存在,用来修炼都还做不到,但即便如此也是骇人听闻的天才了。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这個过程就足以挡住十之八九的人,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可能感应不到元气,剩下的也多以年或者数月才能做到初步感应元气,一天生出气感用天才来形容都是谦虚了。
“我是不是太笨了?都整整一天了,也没有做到将元气吸入身体,让先生白白浪费一日时间,心中真是愧疚。”傍晚时陈妙常与沈行知吃着晚饭,她还有些沮丧的说道。
“我这一生见过不少惊才绝艳的人物,但是她们都不及你的十之一二,你要说自己笨,连我都无地自容了。”沈行知很老实,他也不怕陈妙常骄傲。
两人不是师徒,所以沈行知也没有摆出一副教导弟子的样子,这种关系也让陈妙常没什么拘谨的感觉,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先生,我修炼到什么时候就能离开这里了?您估计我要多久?”陈妙常很高兴,笑的也很开心,她问了自己最关心的。
沈行知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元神大成能反哺肉身时就可离开了,我估计以你的绝顶资质,两三年差不多了吧!”
“那么久,如果我晚上不休息,应该一年半就行了吧?”陈妙常还感觉有些久。
沈行知都有些无语了,两三年元神大成这已经妖孽到不行了,这孩子竟然还不满意,不过如此优秀还如此拼,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尊敬。
“对了,跟你说个事,昨夜我回到住处,遇到了那个在你院墙外吟诗的人了,他们同行的有两人,另一个人可能也会来你这。”沈行知很随意的说道,他没说潘必正那些污言秽语,甚至都没说那些龌龊想法。
在沈行知看来,陈妙常被困女贞庵十几年,如今正是她情窦初开向往爱情的时候,若有才情容貌俱佳的男子挑逗,确实很容易被俘获,《玉簪记》中故事的发生也属正常。
不过那是在陈妙常不知潘必正故意为之的情况下,现在自己告诉她,也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想来以陈妙常的聪慧,这会完全变成另一个故事了。
“无聊,若真来我这污言秽语,看我不给他好看。”果然陈妙常一脸厌恶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打发了他们?那张于湖好歹是临江县令,若是你做的太过,给你家小鞋穿就不好了,可若我出手他倒奈何不了我。”沈行知主动提出帮忙陈妙常解决麻烦。
听到沈行知这样说,陈妙常也很感动,不过她略一思考,就古灵精怪的说道:“不用麻烦先生了,你就看着吧,我给你演出好戏。”
饭后沈行知就别了陈妙常,他向山下走去,半道上就听到陈妙常住处又传出琴声,只是这次琴声略有不同,多了几分明艳春情之音。
还未回到住处,沈行知就遇到潘必正向山上走去,想必也是听到了陈妙常的琴声,这是要主动出击了。https://
沈行知与他擦肩而过,也没有去偷看或过多理会。
又过了快一个时辰,沈行知察觉到潘必正回来,还是容光焕发心情喜悦的样子,估计和陈妙常已经见过,而且进展还很顺利。
当然至于是哪一方顺利就不好说了。
第二日沈行知还没上山,就看到潘必正细心打扮,他就索性不去教陈妙常了,挎上药箱去当了一天江湖郎中。
等到沈行知返回女贞庵,其实都还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说是今日潘公子在女贞庵调戏女尼,满口污言秽语,还写下了一首淫词,被庵中女尼泼了一身的粪,那首淫词还被贴在了女贞庵下的码头,往来客商都看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行知明白这就是陈妙常口中的好戏,她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彻底搞废了潘必正的名声,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手段。
沈行知其实也觉得挺解气的,谁让那潘必正本就用心不纯,经此一事此人这辈子做官就别想了。
虽说宋代文人士大夫风流韵事不少,可风流不等于下流,若是两情相悦还会成为一段佳话,可这种下作手段,还被尼姑泼粪,这风评就不可能再做官了,他也算咎由自取。
因为回来已是晚上,沈行知没有去陈妙常住处,他发现潘必正确实已经不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