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越听越觉得马家嫂子这个人不可靠,首先,以保媒为活,不用说,绝对是每天走街串巷的,东家进西家出,说不定和段无极都会认识;其次大嘴巴,那就是说,这个人说话没把门的,逮到啥说啥,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最重要一点,他家里不是太富裕,这就有可能为了一两个金币去段无极那里举报,毕竟他忙活几个月才能保成一两个媒,得到的喜钱也不过十几枚、几十枚银币,一两个金币,是她保媒一两年的收入了,保不齐他会动心。
按照天佑的想法,是看看找机会把这个黑香给咔嚓了,以绝后患,但端木蓉不同意,一是怕天佑有危险,毕竟天佑还是小孩子,上次虽然躲过一劫,那是运气好,下次不定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说到低就是担心儿子;另外,山村的人都朴实,不能因为人家有可能碍着自己,就要了人家的命,良心上过不去,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曹公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在端木蓉的坚持下,天佑也只能作罢,另外他心里也抱有侥幸,万一人家不去举报呢?即便是举报了,段无极也没证据不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杀了五个成年大汉,说出去谁都不信,段无极没有证据,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天佑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意识中还保留着前世的法制思想,在前世,所有的事情都要讲证据,证据不充足,要按疑似从无执行,很多案子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但都是因为证据不充分,让凶手逍遥法外。这种法律精神虽然让一部分坏人逍遥法外,但也保护了大多数人,少了好多冤假错案。在前世中法律精神深入人心,天佑也深以为然,这种想法带到了这一世。所以在端木蓉的坚持及天佑自己的”法律精神“以及侥幸心理双重影响下,放弃了起初要咔嚓掉黑香的想法。
自从刘妈带回来段无极的悬赏告示,端木蓉他们的心就一直揪着,总担心家突然被段无极给围了,但日子还是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什么事都没发生,天佑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这天,吃过早饭,天佑突然对刘妈和端木蓉说“娘亲,干娘,你看我在家呆着也没事干,每天净吃干饭了,我想和虎子哥他们去学打猎”
“打猎,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你现在还太小,万一碰到猛兽怎么办”对于天佑提出去打猎的念头,端木蓉第一时间就是阻止,他的丈夫就是打猎时丧生的,他可不想唯一的儿子步了丈夫的后尘。
“娘亲,你看我现在已经七岁了,再有几个月我就要过八岁生日,已经不小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总得给家里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我们现在家里就靠您和干娘做些秀活维持着,长久下来,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吧”
端木蓉听到天佑如此说,内心也略有松动,“你说的对是对,可是你现在还太小,打猎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这次虎子哥他们不去远的地方,就在,村子边上打些兔子、黄羊等这些小动物,不会去危险的地方的,我这次主要是要和虎子哥他们学一些打猎的基础知识”
听到儿子这么,端木蓉也不再坚持,毕竟在这村庄里生活,总是要有一些生活的技能的,作为猎户的儿子,学习打猎也算是子承父业。想通了,便同意了天佑的请求。
得到母亲的应允,天佑还是很兴奋的,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猎人梦,背上猎枪,牵上细犬,带上吃食,蹲在草丛中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钩,想想都酷。在上一世,有多少有钱人冒着被抓的风险,还要偷偷的到内蒙草原或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去偷猎,前一世没钱没条件,打猎是不可能的,这一世可以合法的打猎,不去不就成傻子了么,至少现在的天佑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