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小雪面无表情的离开。
顾景贤口中的“回来”,是回来送休书,还是和离呢?
她挺盼着这一天——
赶紧和狗官划清界限!
围观群众一看她就这么走了,非常失望,还以为会看到一处郎情妾意不忍别离的一场悲情戏,谁知道两人连多余的、亲密的举动都没有。
有人挑事,“肯定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所以装模作样了。”
众人恍然大悟。
苏小雪阴冷冷的看向他们,“这么说,你们认同王媒婆的意思,觉得县令与县丞有暧昧?”
想到王媒婆被二十大板打的屁股开花,众人连连摇头,识趣的散去。
赵暄阳与大夫从铺子出来时,门口已经清静了。
他们上了马车,发现顾景贤有些愣怔的盯着车窗帘。
明明看不到外面,也没什么新奇,他却看的专注。
“顾县丞?”赵暄阳拱手。
顾景贤没有理会。
他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疯了。
明知道很危险,可是看到苏小雪与赵暄阳说说笑笑,情不自禁地出声叫住小雪。
他疯了一样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没有变过,想回到他们的家。
小雪那一声“哦”,就跟榔头似的,一把砸在他的心间。
顾景贤无奈叹气,提醒自己不可操之过急。
他回过神,对上赵暄阳如清泉般冷湛的眼睛,问道:“少东家十分关心你这个徒弟。”
“孤苦伶仃的人,只有我这个做师父的心疼爱护了。”
赵暄阳淡淡的语气里,顾景贤听出了真情实意。
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师徒关系,是自己想太多。
赵暄阳懒得扯那些,直接问道:“顾县丞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景贤道:“可能是昨日思虑过度,身体本就虚累,所以头疼冒虚汗,咳嗽不断。”
“思虑过度?”
顾景贤看到赵暄阳眼底透出的讥嘲,没有解释,“一来是想诊治,二来是想寻几个补身健体的汤药方子。”
赵暄阳示意大夫把脉,写了几个方子给顾景贤。
“不知可否请少东家亲自为我煎药?”顾景贤拿出一袋钱,“这是诊费药费与煎药钱。”
“为什么?”赵暄阳没接。
“少东家本事了得,一定能让药效全部发挥出来,我放心。”
赵暄阳仍然没接,像是要考虑。
顾景贤又道:“若是吃的好,我可以将赵家推荐给京里的达官贵人,让你们飞黄腾达。”
赵暄阳不以为意,但接过钱袋,“推荐的事,你与我父亲谈。”
“今日我身体不适,改日麻烦少东家引见。”顾景贤十分亲和的拱拱手。
“一定。”赵暄阳和大夫下车。
殷少侠钻入车厢,急切问道:“如何?”
“此事急不得,否则县令一定起疑。”顾景贤摇头,晃了晃手里的药方,“关系已经牵扯上,关于县令与赵家的秘密,也会挖出来的。”
殷少侠却等不及,“我都告诉你了,昨日县令与夫人争吵,听见县令与赵家药材铺老板每年送去京城不少药丸,其中可能有送进宫里的,若是不及早查清楚,危害到贵人性命,你担当得起吗?”
“关系体大,若是操之过急……”顾景贤的手在自己脖子面前一横,“我们会死,这一桩秘密永远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