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苏小雪不管不顾的问道。
县令被她堵得一噎,差点想说“不行就不行”,然而为了长远打算,他只能憋着一股气,无奈道:“你头一回去刺史府,要看要学的地方有很多。”
“就学学礼仪,认认地方吧?县令知道民女是聪明人,一天时间足够了。”
“也要和刺史府后厨磨合。”
“我自己做菜,和其他厨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磨合?”
县令说一句,苏小雪就堵他一句。
才两句话就让县令胸口闷得慌,本就为蔡三娘而烦神,此刻脑子又一抽一抽的疼。
他捂着额头,有点不想和苏小雪说话。
苏小雪假装贴心的盛了一碗鹌鹑猪脑汤,捧到县令面前,“俗话说以形补形,而且猪脑子和天麻都是缓解头疼的好东西呢。”
县令睁眼一瞧,碗里白花花的一团东西映入眼中。
虽说像豆腐似的,可是粗长跟面条似的挤成一团,又有点像硕大的蛆虫,看着怎么就令人反胃恶心呢?
“县令,苏小雪的一番好意,您怎么不尝尝?”顾景贤拿起勺子,放进碗里的时候,故意把猪脑戳成两半。
烂乎乎的猪脑子,更加恶心了。
“呕——”县令身体里一阵波涛翻涌,不禁捂住嘴巴,差点反胃吐出来。
苏小雪不客气的几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惊叫道:“县令,您没事吧?”
刺耳的声音,力道有些重的巴掌,让县令真的要吐出血来了。
顾景贤喝问道:“苏小雪,你怎么搞的?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
“我做的东西好的很,一定是你们办事不力,把县令给气着了!”苏小雪毫不示弱的瞪着顾景贤。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就确定了对方的意图和自己是一样的,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唇角。
顾景贤声音稍显尖锐的冷笑,“苏小雪,你不知悔改,强词夺理,这一回定要治你的罪了!”
“我犯法了吗?县令还指望我去刺史府做酒席呢,你算老几!”苏小雪尖声叫道。
两道尖尖的声音钻入耳朵里,像是两把钝刀在切割着他的脑子,县令的脸色更加苍白痛苦。
苏小雪拿起勺子,把猪脑子戳得彻底稀巴烂,“这个猪脑洗的很干净,味道鲜美,只有顾景贤这个大蠢蛋不识好东西!”
县令看一眼,很想说别讲了,可是一张嘴就感觉有东西要吐出来。
苏小雪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捞起一勺子猪脑,笑道:“这东西对您的脑子大有好处,县令,您快吃一口吧?”
勺子送到面前,县令眼前一阵阵发黑。
“别……”他赶紧抬手制止。
苏小雪眨巴着一双单纯天真的大眼睛,问道:“县令,您是不是身体不适?民女去请大夫过来吧?”
县令深吸一口气,胡乱地用茶杯盖子盖住那碗猪脑汤,喝道:“不用了!”
苏小雪有点遗憾,县令的忍耐力太强了。
不然,大夫过来了,闹成乱糟糟的一团,就可以把去刺史府的时间往后拖一拖了。
县令直接拿起酒壶,一整壶冷酒下肚,勉强压下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