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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随人愿终得中(1 / 2)

 萧逸然只是下意识的在心里叫了一声“爹”,没留神却喊出了口。知道不到五个月大的孩子开口话,会带给这对父母怎样的惊讶。只是话已出口,就难以挽回,不得不再次叫了一声“娘”。

激动良久的夫妻二人,等心情略微平息之后,孙氏语音微颤地对怀里的萧逸然:

“女儿,再叫一声为娘。”

“娘。”

萧逸然知道,既然已经出声,就干脆开口话得了。又看着萧国良叫了声:

“爹。”

孙氏用力在萧逸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之后,不无担心地问萧国良:

“夫君,遍览典籍,除了《史记》中记载皇帝时过,‘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外,再没有其他典籍记载过,这么的孩子能开口讲话。也不知道是好,还是……”

“贤妻不要担心,自有书籍记事以来,已悠悠几千年,未有文字之时,尚不知还有多少年。书籍所载未必全面,幼儿能言,虽不常见,却也未必一定没有。”

“夫君,逸然定是上天赐给我们夫妻的一个才女。”

“贤妻所言不错,从逸然生下来,一向不哭不闹,几乎没有拉尿在炕上。由此可见,女儿必是聪慧非常的。”

萧逸然意外开口话,给夫妻二人带来了无比的惊讶和喜悦。明天一早就要下场考试的萧国良,一直到过了午夜,才在孙氏的柔声劝下,躺下睡去。

萧逸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贡院里,提供给学子考试的房间,但是记忆中,还是在一些书籍中读过,关于贡院中名为“号子”的窄房间的描述。“试士之所,谓之贡院;诸生席舍,谓之号房。”每间号房,仅容桌子一张,椅子一把,床一张,马桶一个。三天两夜之内,考生的吃喝拉撒睡全部在号房内进行,不得出号房半步,否则,即是为弃考。

因为从家里只带来了一床薄薄的被褥,萧国良留给了孙氏母女,自己只是带了件夹衣,之外就是一包干粮。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几天,萧国良将要如何渡过。

不提萧国良的煎熬。留在客栈的孙氏,让萧逸然继自己开口话,孙氏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惊喜神情之后,再一次看到了孙氏流露出的一丝心神不安的样子。时而走到门口看看,时而抱着萧逸然哄一哄,时而坐,时而站。

从早晨送走萧国良后,孙氏就一直如此。直到傍晚十分,客栈的房门被人敲响。

“是谁?”

孙氏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拜访,并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抱起床上的萧逸然,走到房门前,先问了一声。

“恩人,是我。”

听声音是昨天在院子里哭诉的女人,孙氏才伸手把门打开。萧逸然见门外的女人,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惶恐。显然,病人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女人来到房间内,噗通一声就给孙氏跪下,连连磕起头来。孙氏因为抱着萧逸然,只能腾出一只手来,用力拉起地上的女人。

“姐姐不可如此,快起来话。”

女人站起身来,用手挥了挥裤子膝盖处的灰尘,然后双手握住孙氏空着的那只手,絮絮叨叨地道:

“恩人,多亏了恩人啊。要不是恩人慷慨相助,我儿子哪里还有命在。”

“姐姐,我们也没做什么,当不得姐姐如此。令郎可好了?”

“恩人,四书好多了,烧也退了,刚才还吃了半碗稀粥。”

“那就好,药吃完了吗?”

“还有两天的。多亏了恩人啊。”

“姐姐,我们也为人父母,能理解姐姐的感受。不过,恩人二字,还是请姐姐不要再提了。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妹妹吧。”

“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不知姐姐贵庚多少?”

“哦,我属虎,今年四十一岁。”

“你家令郎今年多大?哪年中的秀才?”

“四书今年二十,前年中的。本指望这次定能高中,也好让我们母子过几天好日子,哪承想时运竟然如此不济。”

“令郎还年轻,下次再考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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