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来怡香堂自然是想见红鸾,可惜红鸾已经被客人走了,按照规矩只能等红鸾应酬完了客人才能过来。
其实李云天要想见红鸾的话很简单,只要他透露自己的名号那么了红鸾的客人绝对会退避三舍,可身穿便装而来的李云天很显然并不希望那样做,否则难免有仗势欺人之嫌,而且也会被外界成是为了红鸾与人争风吃醋。
因此,李云天并不着急见到红鸾,而是了一些歌舞姬,与雷婷、赵欣月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姬的精彩表演。
作为大明最繁华富庶的州府,扬州的歌舞姬的技艺冠绝大明,无论是身段还是舞姿都力压京城歌舞姬一筹,使得李云天和雷婷、赵欣月大饱眼福。
“女子紫娟,见过三位公子。”就当三人在那里谈笑风生的时候,一名蒙着面纱的紫裙少女忽然进入了房间,风情万种地向三人福了一身,声若黄莺地娇声道。
“紫鹃?”李云天顿时感到有些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白天曾经在那些去白华寺祈愿的清倌人中见过紫裙少女,好像来自杭州的天香阁,可他并没有紫鹃前来。
“女子听闻三位公子前来见邀月楼的红鸾姑娘,不过红鸾姑娘现在分身乏术,三位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女子献丑,给三位公子弹上几首曲子解闷。”
紫鹃知道自己来得有些突兀,于是微微一笑,望着李云天柔声道,眼波流连处风情无限,很显然坐在上首位的李云天是现场地位最高的人。
“那就有劳紫鹃姑娘了。”李云天闻言笑了笑,不动声色地伸手向紫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紫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紫鹃见李云天答应了下来,于是嫣然一笑,向他一福身后坐在了一旁的案桌后面,一名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将一把样式古朴的古筝摆在了案桌上。
“大哥,我觉得她来这里好像有什么目的。”趁着紫鹃在那里试琴,赵欣月低声向李云天道,即便社会阅历最浅的她也看出了紫鹃的出现非常蹊跷。
“既来之则安之,在事态未明前应该以不变应万变,这才能使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李云天微微一笑,声安慰了赵欣月一句,同时也是在教她以后如何为人处事。
赵欣月这才知道李云天早就清楚紫鹃的来意不简单,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班门弄斧,脸上不由得一红,若有所思地品味着李云天先前的那句话。
试完琴后,紫鹃率先给李云天弹了一曲市面上非常流行的《梁祝》,曲调哀婉悠扬,荡人心神,使得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幽怨,人们的脸上纷纷流露出黯然的神色。
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看得出来紫鹃在琴艺上下过苦功夫,很有一番造诣,在琴力上已经达到了陈凝凝和怜香七成的火候,要想再往上一步的话只有靠她的先天天赋。
对于李云天来,《梁祝》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曲子,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正是他将此曲教给了怜香,进而风靡大明。
紫鹃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坐在她面前的这名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就是“写出”了《梁祝》的那个神秘的“明新馆主”。
“好,紫鹃姑娘琴艺精湛,使得人身临其境,欲罢不能,本公子今天是大饱耳福。”等紫鹃弹完了一曲《梁祝》,李云天率先鼓掌对她的琴技是赞赏有加。
雷婷和赵欣月等人随即跟着鼓起掌来,不得不紫鹃在琴艺一道上还是颇有造诣,可谓是她压箱底的绝活,也是她争夺江南花魁的杀手锏。
“公子喜欢就好,紫鹃再给公子弹一首《高山流水》,以助公子的酒兴。”紫鹃闻言嫣然一笑,向李云天微微一福身,娇声道。
“滚开,老子的路你也敢挡,是不是活腻歪了!”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气势汹汹地道,“快让紫鹃那个贱人出来,竟敢摆了我们侯爷一道,今天看侯爷如何修理你!”
紫鹃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双目流露出惊慌的神色,李云天见状眉头皱了皱,很显然外面的那个人是冲着紫鹃来的。
“哎呦!你竟敢对老子动手,来人,给老子废了他们!”随后,刚才话的那个男人不由得惨叫了一声,接着气急败坏地高声喊道。
李云天闻言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守在院门处的亲卫都是经历过交趾大战的骁武军精锐,对方竟敢动手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果然,伴随着一声惨叫后,痛苦的呻吟声随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