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后大醒。
楚言一面从被窝里撑起小身子,擦去嘴角的口水,又不好意思的将浸了自己口水的枕头翻了个儿,一面郁闷的想,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想事情想着想着就能睡着呢?
“言小姐,醒啦?”知书刚巧拿了洗漱的东西从屋外推门进来,“奴婢还刚想叫起你来呢?”
“我娘呢?”楚言见房内梁氏不在,便问知书。
“三小姐在院子里种花呢!”知书道。
“种花?”楚言一骨碌下的床来,连脸也顾不得洗,就跑去了院中,见正如知书说的,梁氏正蹲着身,纤细的手拨开泥土,将什么东西埋进泥中。
“娘,你种的什么呢?”楚言将小脸凑进去细看,可是种子已经全埋进土里了,她只能问梁氏。
“秘密,等过些时候再告诉言儿啊!”梁氏一脸灿烂的笑容,用满是泥巴的手,在楚言的鼻子上刮了刮,“好了,现在是小花猫了,赶紧的去洗白了!”
“娘亲可真是够坏的!”楚言笑着撅撅嘴,一边摸着泥鼻子,一边无奈的向屋里走去。
等洗好脸,可口的的点心已经在院中石桌上摆好了。楚言吞下二块绿豆饼,看着梁氏,问道,“娘,昨夜你什么时候睡的啊?”
“很早,在你打起呼噜后不久!”梁氏道,“怎么了?”
“没有能陪着娘亲,惭愧一下!”楚言呵呵一笑,头向着梁氏的怀中伸去。
“不是吧,这般大了,难道还想吃奶不成?”梁氏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话。
楚言跟着扑哧一笑,轻问道,“娘,昨晚上,那孙大夫人来查了没?”
“没,好象昨晚上单是查了些仆妇的屋子!”
“有发现么?”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梁氏双手捧起楚言的脸,问。
“娘说么说么!”
“好象也没什么,就在一个仆妇的屋子里查到了一些首饰,虽说不上贵重,却也不是属于那个仆妇的,现在你大舅娘正在查问呢?”
“哦!还有呢?”
“哪里真来的那么多污浊勾当,小小年纪的,去把笔和纸去拿来,娘教你写字了!”梁氏笑着一手指轻戳在楚言脑门前。
这日晚上,楚言本以为合是要论到查她们院子里,结果等到半夜,依旧不见人来,便叫了梁氏,睡下了,第二天从知画的口里知道,上个晚上是去二舅娘梁凤的院子里查了,去的人好象将梁凤的书房弄了个一团糟,结果梁凤泼辣,将几个仆妇都给甩了耳光子,大早的,梁凤还将委屈告诉了孙老夫人,只是也没有得个什么结果出来,知画又说,前几天查到有首饰的那个仆妇也新有发现了,好象这仆妇通了外府的汉子,大早已经被孙大夫人给卖出去了。
“看来清门到还真有‘收获’的哦!”楚言抿了口白粥,冷笑了二声。她心里猜测,这次,应该是要论到自己娘亲房头了,可是等了近一晚上,却不见任何人来,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楚言实在吃不消连续二日干坐一晚上,便在第三日,和梁氏早早的歇息了,母女俩睡的正酣,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俩人同时被被一阵哭闹声弄醒。梁氏和楚言侧耳听了会儿,异口同声道,“是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