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罪不至死、罪不至死,要不您让他把话说完?万一真的不是传闻那般呢?」
薛执恨恨收了剑,哼了一声,又重新坐下。
「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的,让你去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可孩儿又不能直接去问玥儿,万一触碰她伤心事怎么办?」
薛天也是为难得很,胡乱挠着头,一团乱麻。
薛平道:「爹,凌相对谣言没有任何反应,应该不是所传那般。」
阿昀跪直了,一脸郑重:「薛将军,那日我与大小姐去了玉明寺后坡,回来时迷路了,我们坠了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风大雨大,就在明逸大师的禅房借宿一宿,大师可以作证。」
「坠崖?我女儿伤了吗?这几日没来,难道是伤重了?我得去看看她!」
见他着急走,阿昀忙道:「没有,大小姐没伤,伤的是我。」
薛执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真的有那么好吗?
阿昀心里酸酸的,果然在意他的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见薛执脸色缓和,似有惊喜之状,阿昀又将上衣脱了,露出背后的新伤。
再指着腿:「您瞧就我这走路都困难,我能强迫大小姐什么?我们回家后第一时间与老爷解释了,老爷只说就我这身手,哪够大小姐打的?从这一点上看,我家老爷比您了解大小姐。」
薛执听着前面还连连点头,听到最后又怒了:「你个小兔崽子,我这叫关心则乱!哪像凌烈,女儿处在谣言中什么都不做!行了,起来吧。」
阿昀「哎」了一声,颤巍巍地起了身。
薛天的心情好了,还去揉阿昀的头发,被他直接打开了。
他又不是小猫小狗,说揉就揉了?
不过薛天有些怀疑在明逸大师禅房借宿的事,那么一个世外高人怎么会让他们留宿?
薛执却道:「不要纠结这些,只要人没事就行。若是这小子敢撒谎,再劫来就是了,费什么事吗?」
轻描淡写的话落在阿昀心中则难以接受,可他确实学艺不精,只能日后勤加苦练了!
「平儿,天儿,你们俩把他送回去吧。」薛执一摆手,乐滋滋地走了。
薛天有些懵:「爹,若被问起怎么说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劫来的,你们负责解释!」
摊上这么个只下命令加无情甩锅的爹,两兄弟只叹命苦。
无巧不成书,凌玥与韩铭刚买完文房四宝,薛家的马车就从店铺门前经过了。
薛平还将帘子打开了,看街景。
凌玥一喜,忙招手:「大哥!」
薛平吓了一跳,早知道就不看景了,这可怎么好?
车夫勒停了马,凌玥跑上前去。
瞧见阿昀也在,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阿昀指了指薛天,并不言语。
谁劫的谁解释!
薛天瞪了他一眼,随即面上堆笑:「是大哥说想阿昀了,所以我们就去凌府将他接了出来,好巧啊!」
薛平对他这弟弟无语了,一点事都不能扛!
「是天儿说着街上新开了家酒楼,我一想许久没见阿昀,所以就想找他喝酒。」
原来这么回事,看不出来他们感情这么好。
「新开了哪家?」
薛平望向薛天:「哪一家?」
薛二公子左顾右盼,硬着头皮指了一家:「呶,就它!」
韩铭瞧了瞧,疑道:「昨日我刚来过,掌柜说他们这是十年老店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