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乐了,望着小姐那吹弹得破的脸慢慢靠近自己,他努起了嘴。
月桃刚才也吓坏了,不过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猛的想到陆晨平时那副泼猴的样子,一步过去拉起小姐:“小姐莫怕,他是装的,他根本没瞎。”
连月正在伤心,突然听到月桃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满的哼了一声:“胡言乱语,陆晨怎么会瞎?他不过是暂时不适而已。”
可怜的小姐还不知道陆晨玩了什么样的花招,怕他听到连月的话难过,仍然在劝慰他。
“小姐误会了,他这个样子是骗小姐的,是想占小姐的便宜。”
靠!就你聪明,就你是女中诸葛亮,就你是个大侦探。人家小姐都过来了,你自作的什么聪明?这丫头也不知道烦人多少钱一斤,真是讨厌。
陆晨心中将月桃骂了一通,连月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他也不再忍心装下去,人家连月的伤心是真的,自己这也太没心没肺了。
“咦?小姐的样子又渐渐清晰起来,难道是小姐的诚心感动了上天?陆晨的眼睛又好了。”他一脸惊讶,满面惊喜。
连月现在却明白了,他刚才真的是装出来的,自己都伤心难过得要死了,他却醒来便装成瞎子来吓自己,这可真是岂有此理。
连月俏脸含霜,转身站起:“昨晚被人暗算,今天刚醒来便使坏,你当别人便是这样的好欺负吗?你这个没心的人。”
连月这可是真生气了,话虽然不狠,但说明她已经极为生气了,她生性温柔,特别难听的话却是说不出来的。
陆晨心里也一阵内疚,自己这个贫嘴里毛病啥时候能好啊?这可真是讨厌。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刘越来过连府多少次了,他清楚的知道连小姐住在后院。可他从来没有闯进来小姐的闺房过。
为什么?这就是长久以来的思想在作怪,刘越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但毕竟生活在大周,是个古代人,这闯进别人的闺房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想得到连月,言语中也尽是调戏,不过这闺房却一次没有闯过。
今天他也是真生气了,一想到那两个媒婆说什么连月和花世杰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他就怒火难耐,一路竟是向后院连小姐的闺房闯了过来。
连夫人怎么能让他闯进去?这一路急赶,但她怎么能拦得住愤怒的刘越?刘越虽然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可仍不是连夫人能比的。
“连夫人,今天本公子一定要见到连月,你阻拦是没有用的。”
刘越对着连夫人大吼。
连夫人说道:“刘公子,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刘公子这样闯将进来,这让月儿以后还怎么做人?这要传出去可怎么了得?”
刘越一声冷笑:“这有什么?难道夫婿闯进娘子的闺房也没脸见人?这可真是奇怪了,谁敢说什么?”
刘越言语中将连月当成了他自己的媳妇,连夫人怒火中烧,却不敢太得罪他,连夫人并不知道知府衙门为什么突然不来连家闹事了,她还暗自庆幸呢,可没想到在即将为女儿订亲时,这刘越突然出现,现在更是闹到了这种地步,这可如何收场?
越是慌乱,她就越是盼着陆晨出现,陆晨是很冲动,但只有他才能让刘越滚出连府,连夫人此时觉得陆晨以前那些冲动全是对的,没有他的冲动,连月只怕早被这刘越给抢走了。
可是,现在陆晨去了什么地方?府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他怎么不出现?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刘公子,月儿未曾婚嫁,何来相公娘子一说?知府大人这是要欺负连家吗?”
连夫人怎么也拦不住刘越,越来越急,连知府都搬出来了。
刘越一声冷笑看着连夫人:“夫人说得没错,就是欺负你们连家了,怎么着?不服?今天晚上,本公子便要娶连月过门。”
连夫人气得俏脸发青,刘越却望着连月的闺房大喊:“月儿小宝贝,快出来见过为夫,可想死为夫了。”
闺房中,连月吓得六神无主。
她万万没想到刘越这个时候会出现,刘越这些日子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以为刘越从此不会来纠缠自己了,自己会慢慢摆脱这个噩梦,可刘越还是来了,她的噩梦又将开始。
还让她害怕的是,娘亲也来了,要知道陆晨还在自己的闺房里呢,而且在自己的榻上躺着,这要让娘亲看见了,只怕会将她给气死。这可怎么办?这怎么办?
连月望向月桃,月桃也吓得六神无主,她只是一个奴婢,而且深深的了解连夫人,如果让连夫人看到陆晨在小姐房中,那就糟糕了,小姐倒霉,自己也要跟着倒霉,这可如何是好?
榻上躺着的陆晨这个时候听出来了,外面吵闹的竟是刘越,这小子又来了,还胆敢向后院闯,这言语中对小姐和夫人诸多不敬,自己怎么能放过他?
想到这里,他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香被,纵身便跳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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