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司南佩也是个调皮的混小子,砸人家玻璃,偷人家牛奶,调戏人家闺女……咳咳,反正这类的臭事没少做,虽然说不上让人家见了恨之入骨,可也绝对能让人恨得牙痒痒。开个锁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寻常事,为了偷零花钱可没少练过。虽说不上神乎其技,但他自信比起那些专业的开锁师傅来也差不到哪里去。长大了,虽然变得老实而且木讷了,但他仍旧没把这份“手艺”放下——无他,只是因为他经常好丢钥匙,没办法之下,就只能自己开了。
现在,既然找到了合适的工具,他可没理由不让自己的这门手艺放一下光彩。区区中世纪的破锁,他相信还难不倒自己。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即使有蜡烛的照明仍旧十分的黑暗,仅有的光源根本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唯独那张巨大的床上,因为玻璃镜的反光显得身份亮堂,注意到这一点,司南佩再次腹诽安格斯对于做那种事情的手段和创造力。
不过司南佩可没有夜盲症,在地球上天天补充维生素a——司南佩的老家和后来工作的城市都在海边上,海货一点也没少吃,区区的黑暗只要适应下来,完全不是问题。
他点燃了蜡烛,小心的拿起了门上的锁,然后依照过去的经验,一点点把蜡油滴入其中。
不出司南佩预料,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低温蜡烛,这支被安格斯放到情趣用品堆里的蜡烛,熔点仍旧高的吓人,司南佩简直不敢相信它滴到自己身上会怎样,反正肯定不会产生“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他庆幸特丽莎没有落到这家伙手里的同时,也有点后怕,他真的十二分庆幸卡拉及时来到,能够让他免于这家伙的毒手。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一点点邪恶的小心思:“不知道特丽莎和卡拉喜不喜欢这些东西……咳咳,我这是在想啥呢?!”不过如果他能回一下头的话,就会发现,在他开锁的同时,卡拉正坐在床上,仔细端详着那些物件。眼神里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仅仅是“饶有兴趣”。
“好了。”废了半天功夫之后,司南佩终于打开了通向阳台的门,他抹了一把汗,回头喊上了卡拉,“拿根绳子绳子过来,我们该逃跑了,卡拉小姐!”
卡拉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赤着身昏迷不醒的安格斯,她摇着头道:“司先生,难道你从二楼跳下去还用得着绳子吗?!”
“呃……你不用吗?”想了想卡拉在今晚的表现,又想了想当初她为自己驾车时的勇气,司南佩也就释然了。或许,在她看来从二楼跳下去真的很轻松吧……
“但我想我恐怕还是需要绳子。”
卡拉点了点头,一只手拖着安格斯,另一只手拿着绳子来到了阳台上。
“咦?我们逃跑还要带着他?”司南佩抓狂了,“你不觉着带着这样一头白皮猪很影响我们的逃跑行动吗?”
“实际上,我觉着我自己一个人逃跑,成功几率会更大一些。”卡拉看似随意的回答。
“好吧……”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司南佩认同了卡拉的想法。
不过卡拉还是给他解释了一句:“如果能够把他带回帕黎,可不光是能够勒索赎金的问题了,对于布洛涅公爵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安格斯,他是布洛涅公爵的独子。”
这样一说,司南佩也就理解了,这种险,并不是不值得冒的。
该光棍时司南佩也能光棍的起来,要不然他也做不出造假那种事了,也不会为了特丽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