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或是生离或是死别,可当死亡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当时间静止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不老不死的被困在一方天地中间,这种痛苦让人变得绝望变得麻木……
水门并不打算避讳这件事情,他们被困在这里几十年,直到金的到来才让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然后是侠客、酷拉皮卡,再然后是飞坦,直到现在的鼬和库洛洛一群人,或许这是上天给了他们机会,不管是出去也好还是彻底的消亡也好,总比现在这样不死不活一样的要好很多。
水门脸上的笑容带上了淡淡的无奈和苦涩“鼬,有些事情你应该已经从金那里知道了,侠客也和我说过,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宇智波鼬,而是鼬·揍敌客,有新的家人,新的人生,可是我们,和你不一样。”和鼬带着记忆再世为人不同,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牢笼紧紧的把他们这些已死之人困在这里,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如一日的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间,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却无法碰触,甚至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
鼬和库洛洛对视一眼,他们从金那里知道了很多事情,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但是他亲眼见证过无论怎样巨大的力量都无法撼动笼罩着这里的那层屏障,也曾亲自尝试过,但是失败是唯一的结果。他们丝毫不怀疑金的实力,鼬也不怀疑四代火影的实力,二十多岁已经成为影级忍者,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几十年,现在水门大人的水平恐怕更加恐怖,更何况,水门大人还保持着一个忍者最为强盛时期的身体条件,如果这样的两个人都无法找到出去的方法……
鼬感受着身边库洛洛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水门大人,不知道……”鼬的话未尽,火影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一轻一重两个人的步伐打断了他的话,陌生又熟悉的查克拉波动让鼬僵直了身体。
鼬没有反应不代表站在两人身后那一排旅团成员没有反应。他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和自家团长、团长夫人有着怎样的过往,但是在陌生的地方,他们保持着最高的警戒,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团员们立刻动作起来,窝金信长一左一右站在门边,芬克斯和富兰克林挡住了鼬和库洛洛的背后,富兰克林举起了双手,玛奇手中的念线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笼罩住了整个天花板,其他人战斗人员各就各位,非战斗人员也埋伏了起来,可以说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站在了最合理的位置,一看就是有着良好的团队作战和围殴经验。
整个木叶都在水门的掌握之下,水门怎么可能不知道来的是谁,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而已,他也没有要阻止的意图,只是……水门默默的看了一眼各就各位的旅团众人,竟然比自己手下的暗部还要厉害,他真是小看这群奇形怪状的人了。
库洛洛深深的看了一眼鼬,他从认识鼬以来从来没有见过鼬有这样难看的脸色,果然前世给他的影响太深了。库洛洛在心底里叹了口气,鼬和他不一样,他从来都是一个寡情的人,而鼬是一个看似无情却最深情的人,慧极必伤,情深不寿,鼬偏偏占全了这两项。心里想着,库洛洛对着万分戒备的团员们打了一个手势,手已经按在刀鞘上的信长一愣,‘来者非敌’?
收到库洛洛指示的团员们稍微收敛了一□上的煞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收起来,这是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验,在没有见到对方的时候,即使是团长说来者并非敌人,他们也不会放松警惕,他们不是不相信库洛洛,而是这是他们的本能,靠着这种本能,他们才能从流星街里走出来。
外面的脚步声缓了下来,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门扉,本来粗重的呼吸此刻屏息了起来,他们能感觉得到外面之人的紧张和颤抖。背对着门口的鼬僵直着身体,想要站起却使不出力气,熟悉的查克拉,熟悉的呼吸,即使已经过了几十年,这些声音落在耳中依旧震得他心脏都在疼痛。正对着鼬和库洛洛的水门看着鼬苍白的脸上悲喜莫名的表情,再听着门口传进来的几乎是不可闻的呼吸声,他见多了生离死别,却没有想到重逢竟然也是这样的让人哀伤。
门外的人似乎是没有敲门的习惯,一只手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狠狠的推开了门扉,守卫在门两边的信长和窝金没有发起攻击而是跳离了守备范围,落在了富兰克林和芬克斯的身边,四个人一起挡在库洛洛和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