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皓正的母亲不是汉人。虽然打着和亲的旗号。但在府里并不受人待见。按司马家的祖制。第一时间更新外族女子不能繁育后代。可他母亲为了保住他。硬是拖到再不能堕胎才被人发现。我父皇的意思原是按照家规处理。强行堕胎。但是有我母亲和皇后劝着也就让那个女子把孩子生下來了。”
“司马皓正一开始并沒有名分。在府里任人欺凌。甚至比落难的野狗还不如。后來听说他和他的母亲被移到了别苑。沒过多久就听闻他的母亲死了。据说是五内郁结。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的母亲不过是以一死给他求个好些的前程。”
司马皓轩微微低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最终苦涩一笑:“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司马皓正时他已经六岁了。小小的个头。眸子里的光却凌厉的很。父皇把他交给皇后代养。那时候才给他赐了名。从一开始我就隐隐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戾气。为人也霸道的很。在府里基本沒有人敢惹他。他还总是喜欢欺负府里的侍婢。后來大了。我甚至不止一次看到有侍婢从他屋里哭着跑出來。”
“从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过來。他恨他的出身。恨他母亲的出身。所以才会变本加厉。他根本从未把女人放在眼里。之前是给他说过几门亲事。最后皆是因为他的专横跋扈。一句不和便拳脚相向。第一时间更新搞得好几个女子都回了娘家。他也决绝。把人家打走了。再送一纸休书到人家府上。”司马皓轩冷笑一声。似乎觉得那些事很是荒唐。“那些姑娘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自此之后便再也沒有人张罗着要给他说亲。也就这么耗下去。仔细一算竟然也有两年了。”
司马皓轩说完。低着的头摇了摇:“其实他本心不坏。只是小时候······”
“呵。别替他找什么借口。”凌月不耐烦的一扬手。恨得牙根痒痒。脑海里重现那日在云霞山庄。司马皓正字字句句不离自己是个女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当时听得就很是厌烦。现在知道了原因就更加觉得不齿。“自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己不想着坚强面对就罢了。还事事牵扯上她的母亲。可有想过他目前才是最无辜最可悲的人。为了保他受了多少苦。最后竟然还落到了这样的下场。要我说。这种不孝子就应该千刀万剐。”
越想就越生气。也越发觉得不值。替司马皓正的母亲。自己那么艰辛的留下他。结果他却怨怼于她。辛亏他母亲已经死了。倘若现在还活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其实······”司马皓轩见凌月一脸难以抑制的气愤。还想再开口劝慰两句。却不想被她不耐烦的打断:
“停停停。打住。不要再提那个人了。我听见他就觉得恶心。咱现在说正事。你那袖子里藏得什么。你从刚才就一直的想拿出來又不想拿出來的。烦死了。是司马皓正给你的吧。”话音才落。还不等司马皓轩反应过來。她已经欺身过來一把从他手里抢了去。三下五除二拆开就打开來看。才看了沒两眼眉头就紧紧锁住。表情愈发变得凝重。
司马皓轩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我果然沒有猜错。”凌月自语一句。直接把信塞在了他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的咬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
怎么办怎么办。陆正源真的开始在朝堂之上发展自己的势力了。本着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命官已经被他囊括麾下。现在正在向其他地方扩散。看这样子。就算最后不演变成一场逼宫。最后也会是要推翻大梁的朝政。
怪不得司马皓正今天來这。看來是他觉得自己在陆正源那里已经形同弃子。为了自己利益考虑不得不为之。
“哎。我说。你知道朝堂上有一个什么少钦的么。”凌月猛然问道。今天來找司马皓轩本就是为了这事。
司马皓轩沒有抬头。依旧注目于手中的信上。淡淡回來一句:“太常少钦方书恒。怎么。”
凌月把那日在玉枫阁陆正源对那个少钦说得话学了一遍。就见司马皓轩的脸顿时铁青。凌月看他的表情颇有些玩味。手指在桌边上有节奏的敲着:
“我只问一句。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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